他复又抬眸看向惊魂不定的长孙明,淡漠开?口:“醒了就走,孤这不收外?人。”
“我、”长孙明不敢走,没问清她怎敢走,“我怎么了?”
长孙曜只看着长孙明,并没有答。
陈炎观察着长孙曜的面色,做了回答:“燕王,你昨日高热晕在常元宫外?,恰碰到太子殿下。”
后头他却不敢说,长孙明是被长孙曜抱回来的,那都不该是他能看的。
所?幸东宫伺候的人都是嘴都是严实的,一切都在掌控内,断没有被外?人知晓的可能。
“那我,我……”长孙明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,“我,我……”
侍从躬身上前,长孙曜将擦过指尖的热帕放在托案,待手捧托案的侍从退至一旁,他方冷冷开?口:“你什?么。”
“我……”长孙明始终说不出完整的话来。
长孙曜指尖轻落书案,碰到了方才那只笔,又看到被墨废了的字:“无事就回去,若是不想回去,还想赖着。”
他再一次抬眸看长孙明,语调并无多?大变化:“那就回去赖着,别在孤面前碍眼。”
长孙明抿直了唇角,面上红一阵白一阵:“你、我,那真是劳烦太子殿下了,碰到了就碰到了,踩过去得了不是,还劳您命人为我、”
她又哑口,若真有人为她号脉诊治,那定是会发现她是女子,长孙曜又岂会不知。
“为你什?么?”长孙曜漠着脸看她。
长孙明内心?挣扎,许久后才低低问出口:“有太医为我诊治过吗?”
长孙曜看着她微微抿直的唇角,浅琥珀色眸子里藏着极明显的害怕和不安。
他慢慢移了视线,冷声:“榻旁的药,你要就拿走,要太医,自己出去要,孤这处没有。”
“你的意思?是?”长孙明呼吸一滞。
长孙曜揉了案上宣纸,心?里烦躁,故意冷着声:“顾长明,要什?么就直说,孤不会给。”
陈炎偷偷看一眼二人,上前同长孙明行礼,道:“燕王,东宫其实从不用太医院的人,燕王若觉身子不适,需要太医,恐怕在东宫唤太医也?不慎妥当,还请回燕王府亦或是去往宛贵妃宫中,再命太医前往。”
他话虽这么说,但?东宫其实有唤过一次太医,就在长孙明冒死要入东宫那次,
重伤加高热不退,那次险要了长孙明半条命。
后来,长孙曜默许陈炎传了太医给长孙明,虽然到最后,长孙明也?没用上太医,用的还是鵲阁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