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酒桌上,并没有一上来谈生意,而是想先吃,先喝。
喝道一半,方易问道:“大叔,你是外地人吧?”
“可不咋滴,从农村里出来,来大城市打工,养家糊口嘛。”大叔的声音中带着的一丝酸楚和无奈。
方易也就顺着他的话往下说:“是啊,在外打工不容易,干的比人多,吃的比人少,为了啥?都是为了生活,为了老婆孩子啊!”
“小兄弟,你说的太对了,就是这么个道理,来,喝!”
大叔满脸辛酸泪,不停地和方易碰杯喝酒。
方易一看,到这种程度也就差不多了,赶忙话锋一转:“大叔,咱都是外地人,背井离乡地都不容易,这样,您先开个价!”
说到这儿,大叔擦了一把眼泪,沉声说道:“其实,我也不指望能卖多少钱,只不过是家里孩子生了病,急需医疗费,不得已,只能把这个祖传的青花瓷拿来卖,哎,说起来,今天多谢你们啊啊。”
方易一听,原来是为了孩子啊。
“我也看出来,您是真有难处,这样吧,我再看看你的物件,价格方面我也不蒙你,该多少,我就给你多少,成么?”方易面带诚意地说道。
大叔点了点头,也没多想,赶忙将青花瓷递给了方易。
这是一个罐子,是青花瓷中常见器形,属盛贮器。
广口,深腹,平底,无盖。
上面纹饰简单,为缠枝花卉。
方易很是喜爱,紧接着将看向落款。
这一看可了不得了。
“大明宣德年制!”
方易倒吸了一口凉气,紧接着不动声色地从桌子下面碰了碰尉迟席。
尉迟席眉头一挑,顺着他的眼神看向了罐底的款识。
看清后,他同样也是惊讶万分。
“咳咳,方兄弟,您看,咱火锅菜和肉也点了,酒也快喝完了,咱再去要两瓶?”
尉迟席说着就对方易挤眉弄眼起来。
方易明白,这是让我借一步说话呢。
“对,拿瓶好酒!”
“必须好酒!”
方易和尉迟席一唱一和地出了包间。
刚一出去,方易就先开了口:“你蹿腾我出来,又要怎么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