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从一般保卫干到刑警队长,是许局长精心栽培,恩比天高情比海深,我把许局长当着再生父母一样尊敬,许局长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,绝无二心。”彭华挖心掏肝道。
“我决定调整你。”许开权眼睛盯着彭华。
你要调整我!彭华吃一惊,之前没有一点征兆,许局长怎么说这话。
彭华是刑警队长,脑子够用,听得清楚话,看得清楚事项,是调整,不是提拔。
保卫局做到刑警队长一职,虽说是中层,由于职位的重要,无限接近副局长,只要没做错大事,提拔副局长十拿十稳的事情。
现在许局长说是调整,面色也不对,自己要被踢出刑警队。
为什么?
他当然清楚为什么。
自己在许开权面前唯命是从,危险的事情他干、干不得的事情也是他干,结果得到个蛋打鸡飞下场。
彭华是稳得住心神的人,他看着目光直勾勾盯着他的许开权不说话。
许开权目光移开彭华:“根据工作需要,局组织委员会向县组织委员会推荐,你做两河镇派出所所长,周万全做刑警队长。”
“许局长掌控保卫局多年,中层支持,保卫拥护,铁桶一般,就因为打不过江凡拈了胆子屈服他?”彭华怒火中烧,面现不屑,
当个人核心利益受到损害时,没有人稳得住心神,彭华也不利外。
许开权心头剌痛,你他么跟着我这么些年,怎么没见着你这么不会说话,他道:“你看到过我屈服过谁吗,形势不同,必须采取不同的办法应对。”
“这个应对办法就是踢我出刑警队,”彭华一脸悲怆,“许局长就没有想过中层看到你这个决定寒心?”
“看来你对形势的认识还是不足啊!”许开权面色阴沉下来,“打拐工作全面展开,不会因为宏图情况特殊不打击抢劫、贩卖妇女儿童的犯罪团伙。
这么多年你未破一案,不能不引起上面怀疑你给犯罪团伙有染,调整你去两河镇派出所做所长,是让你去到避风港。
台风过后回来,你不要理解错了谷县长和我的苦心。”
彭华愤愤不平道:“要不是谷少参与进去,我已经把宏图县抢劫、贩卖妇女儿童的犯罪团伙打干净,现在还有什么犯罪团伙可言……”
“这话可不能乱讲,”许开权警告语气,“国家之所以把打拐作为专项治理,是因为全国形势严峻,所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就是这个道理,凭你一己之力?
况且你也没有因为谁谁谁才罔顾法律不打拐。
记住了,不要因组织对你的爱护反到泄私愤毁了自己。”
“许局长,我知道你的好意,我去两河镇。”彭华无可奈何道。
许开权:“去前把打拐资料认真清理,该怎么处理你比我懂,不要有什么线索,更不能涉及到任何人的线索存在,走得干干净净,即便有什么线索涉及到你我也有话讲。”
“记住了。”
“我就知道不会看错人。”许开权看向彭华目光欣赏,“去到新岗位后有什么事情给我讲,我会全力支持你。”
彭华没讲再说话,说了也无益,他清楚自己是过河卒子,已经没有回头的机会,只能往前走、横着走。
他离开许开权办公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