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吐的虚脱关玉秀曲着身子,泛着青光的瞳仁内不停有漩涡在转圈,颤巍巍的低语喃喃。
“过山车和大摆锤,那东西真恐怖…那是什么新刑具吗?是惩罚没买票偷溜进来的人?摆在这里是不是不太好……会有人以为是玩的不小心坐上去的……”
“你不是鬼吗?怎么弱成这样啊?”
尚棠虽然也吐了,但莫名有种‘自己很快吐完了,所以比较强’的得意感,看着累得胡言乱语的关玉秀就开始嘲讽,嘲讽完了递给了她刚买的矿泉水。
“谢谢。”
关玉秀接过瓶子,喝水冲淡了口中的苦涩。
尚棠蹲下身子,托着下巴,视线与她齐平,一双琥珀色的猫眼夕阳的照耀下一闪一闪。
他慢条斯理的、平静的说。
“你这样弱,自己一只鬼的时候是怎么过来的?”
他想到了什么,皱起眉头:“我杀的那个猪,不会也变成鬼吧?”
他脸色变得难看起来。
“那你还是不要回那个屋子了,你这么弱,搞不好会被那只猪吃了。”
“那我要到哪儿去?”关玉秀平静的问。
尚棠嗤笑:“不知道,你爱上哪去上哪去吧。别一直缠着我了。牢里可没什么好玩的。”
“牢里?”
尚棠默了会儿,若无其事的扯开话题。
“说起来,鬼,我还没问过你的名字呢?”
“你有名字吧,生前的名字也好,假名也罢。告诉我吧。”
“……关玉秀。”
她掀起眼皮,想看看尚棠对这个名字的反应。
尚棠只是眉毛一挑:“听起来像是个大家闺秀的名字啊?你是古代富贵人家的小姐?”
“……”关玉秀有点失望。
“你一直叫的‘尚棠’是谁啊?像个女生的名,你妈妈?你姐妹?你朋友?”
“是你。”关玉秀幽幽道。
“又说这种话……虽然我觉得你应该清楚,以前也确实有不长眼的看见我的脸弄错过,不过我还是姑且和你提醒一下。”
尚棠一眨不眨的说。
“我是男的啊。”
关玉秀默不作声。
她是昨晚才知道的,不过对她来说,这个无所谓。
不论是男是女,对她而言,尚棠一直是尚棠。
“我不知道你把我认错成了谁……不过这几天,谢谢你了,帮了我不少忙。”
尚棠瞥开眼,突然说出这种真诚的话让他有点难为情。
“我都不敢想,要是只有我一个人现在会弄成什么样。”
“会弄成什么样?”关玉秀静静的问。
尚棠歪着头认真的想了想:“……好像也没什么差别?虽然也不会到要去死的程度,有可能我真的昏了头去分尸?不对,我脑子这么聪明,不会想不到量刑,嗯,那就是你帮我……多消灭了几罐可乐?让我贴大字报和清理房间时更省力?”
“听起来我完全没有帮上你什么忙。”关玉秀冷冷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