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时候总盼着长大。”
“长大了,才发现那段日子是最无忧无虑的。”
陈默忽然有些沉默,望着炉子里跳动的火焰发呆。
“那你有时间就常回去看看?老人家嘴上不说,都盼着孩子回家。孩子在家,院里才有生气。”窦福祥感慨。
“嗯。”陈默点了点头,转移话题:“呆子,你呢?小时候没有好玩的事?”
“我从小是在道观里长大的,除了学习,就是练功。”徐知行推了推眼镜,“好玩,我喜欢看书,如果做喜欢的事情就是好玩,那么看书就是我最好玩的事。”
“禽兽啊你。”
陈默撇撇嘴。
窦福祥乐呵呵的看着两个年轻人,忽然又想起了自己的儿子,笑容顿时变得伤感起来。
就这么说了一会话,药熬好了。
放凉以后,徐知行弄了个小纱布,浸满了药水,给窦福祥敷在眼睛上。
“这样就行了?”
“应该要敷三次,铁渣子才会彻底的出来。”
十分钟后。
“祥叔,你今天晚上睡觉前,明天早上起床时,再用药水各敷一次,眼睛就能彻底好了。”
徐知行拿下纱布。
“好,好,我现在就感觉舒服多了,眼睛一点不疼了。”窦福祥慢慢的睁开眼,眼睛果然没那么红了。
他激动的笑,满脸的皱纹都舒展开来。
药水被陈默装进了玻璃罐,放到屋子里。
“你们俩别忙活了,快坐下来歇会。”窦福祥拉着两人坐下,“小陈,眼睛舒服了,你快把那个长命锁拿给我瞧瞧。”
“行,祥叔。”
陈默把长命锁给他,他眯着眼睛,反复看了会,努力的回忆着。
“怎么有点像蒋大发家小闺女的?他家闺女百日宴,镇上的人差不多都去了,我好像是看见过他小闺女戴这个东西,但他们家小闺女没丢啊。”
“六七岁?年龄差不多。”陈默微微皱眉,“蒋大发就住在镇上吗?我想过去问问。”
窦福祥摆摆手:“他们早就不住镇上了,蒋大发那小子出息,发了大财,搬去城里了。隔三差五的回来看看他爹,不过。。。。。。闹尸的事情后他就再没回来过。”
“为什么不回来?”
“他爹就是闹尸的那个尸,害了全镇那么多人,回来要被人戳脊梁骨,哪敢啊。”
“原来就是他。”陈默想了下,这是唯一的线索了,“祥叔,你知道他们住在城里什么地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