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也没说,转身朝前走去。
毒舌冷冷瞥了沈陷一眼:“走吧。”
沈陷面无表情的跟在了他们身旁。
经过刚才那一茬,四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死寂。
但正顺了沈陷的意,他不动声色打量周围的情况,暗自记下了路。
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钟,几人穿过了一条极其狭窄的小巷子。
眼前出现了一个还算阔气的房子,除了身后狭窄的巷子,房子其余三面皆是向外延伸的土路,周围生长了不少掉光了叶子的秃树。
沈陷刚走进来,眼前的一幕让他就顿住了脚步。
一股恶寒贯穿了全身。
眼前一个浑身赤裸的中年男人呈大字状被铁链吊在了半空中。
伤痕淤青遍布全身,看着狰狞怖人。
几个男人站在远处事不关己地大笑,一个老头静坐在椅上喝茶。
“嘭!”的一声响,一个男人挥出了手中的棒球棍。
球如流星般飞射出去,正中赤裸男人的嘴。
那赤裸男人的嘴瞬时满口鲜血,四五颗牙裹着鲜血齐齐喷了出来。
沈陷血液倒流,这在干什么啊!
上次周游被杀,好歹蒙着夜色。
如今惨绝人寰惨无人道的恶行明晃晃的大白天下。
带给沈陷心理上的摧残远远严重于上次。
他几乎是用尽了全力才将从喉头泛出的酸水硬生生的咽了回去,眼球不受控制爬上了暗红。
“哟,还没玩死呢,这货命可真大!”黑痣快步走上去,笑骂一句。
三个男人闻声转过身来。
其中的矮个问:“老六,你们回来了,情况怎么样——”
旁边的大胡子拍了拍矮个的肩,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朝着沈陷的方向努了努嘴。
矮个子止住了话题,眼中带着疑惑,“老六,那位是?”
“虎哥说过的,那个程爷。”大胡子将棒球棒扔在了地上,双手抱肩靠着横木。
“老二,这怎么回事。”
毒蛇沉着嗓子道:“这就是那个一个人干翻了东城那几只老鸟的程爷,今天路上碰着了,请来让大伙都认识认识。”
矮个儿走过去舔了舔唇。
“既然虎哥叫你声爷,我们做弟兄的都认,也称你句爷。”
“狗屁的爷。”一直坐在后面没说话的老头冷哼。
“一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罢了,你看他现在这副吓傻了的呆瓜样,也配让你们这样刀尖舔血的汉子称声爷?”
听到这话,沈陷抬眸微不可察的吸了口气,在几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之前调整好了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