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娇娇吓得一哆嗦,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。
中书夫人厌恶地瞥了她一眼,转头看向宋惜月。
“你放心,顾家是决计不会让你受委屈的,我已经让人去取来绝嗣汤了!”
“一碗药下去,她便绝无可能再留下孽种!”
听了这话,宋惜月还没来得及反应,就听一旁的顾浔渊惊道:“婶母,不可!”
“为何不可?”
中书夫人瞪了他一眼:“难道你还想让北夷细作,生下你的孩子不成?”
“我说了,她不是北夷细作!”
闻言,一旁的周冕惊呼:“顾将军这话也好生奇怪,你说你不认得这女子,又是怎么笃定她不是北夷细作的?”
顾浔渊再次哑火,怒视着周冕,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“好了,都别吵了!”中书夫人道:“是不是北夷细作,有皇城司调查裁定,但今天这碗绝嗣汤,她必须喝!”
“不可以!”顾浔渊捏紧了拳头:“婶母,她是无辜的!”
“按规矩,若非正室无所出,那在惜月生下嫡长子之前,你不可有庶出子与外室子!”
说着,中书夫人一声令下:“去,灌药!”
“等一下!”
顾老夫人站出来拦在跟前。
中书夫人不满地看着她:“您又是什么意思?”
顾老夫人凑到中书夫人跟前,低声道:“宋惜月已经怀胎两个月了,胎没坐稳,不敢往外说,这女子就算今日怀上孩子,生下来也不会是长子,这不算是坏了规矩!”
说完,她又满脸不悦地看向宋惜月:“你还不站出来说话,是想我顾家血脉被害死吗?”
一句“被害死”,听得中书夫人怒气丛生,冷声道:“如此看来,倒是我做了坏人?”
顾老夫人浑然不觉,还以为她在气宋惜月:“可不就是她使着坏心思吗!”
中书夫人不理她,看向宋惜月:“你如何打算的?若这女子不是北夷细作,你可否愿意她入府为妾?”
宋惜月扭头看了看顾浔渊。
“阿月,我是真心待你,你要信我!”
听了这话,宋惜月叹了口气:“夫人,我夫君不愿纳妾,我也不想勉强。”
“便给她一碗绝嗣汤,待皇城司查清她的身份后,给她一笔银子,送她离开盛京吧。”
说完,她不等旁人说话,又道:“这笔银子,就从我嫁妆里出吧!”
闻言,中书夫人叹了口气,眼神中满是疼惜:“你又何必?”
“阿月!”顾浔渊拔高音调:“你怎能如此?我不同意!”
“住嘴!”中书夫人怒视着他:“她已为你做足了脸面,你莫要给脸不要脸!”
这话已是十分难听,顾浔渊的脸色顿时难看至极。
一旁的周冕见状,笑眯眯地道:“那行,那我们便将人带去皇城司审问了。”
说完,他便要拿人。
却见顾浔渊用力一把推开了他,咬牙道:“你动她试试!”
“威远将军这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吗?”周冕脸上的笑容淡去:“你可要想清楚,你护着的,有可能是北夷细作!”
“我说了,她不是!”顾浔渊咬牙切齿。
这时,一旁的中书夫人终于是忍不住了:“顾二郎,你一直笃定此女不是北夷细作,可是此前就与她相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