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西辞不由感慨,苏幕在宫里待久,想必见过了形形色色的男女,难怪分得这般清楚!
“公子,您看出什么了吗?”云峰低声问。
顾西辞叹口气,“注意墙角那几个江湖人。”
顺着顾西辞的视线望去,云峰注意到了大堂一角的两桌人,尽管穿着便装,且刻意佯装成百姓,但是有些动作却是瞒不住的。
比如,坐姿。
比如,左顾右盼的神情。
习惯刻在骨子里,这东西很可怕,既能让你时刻保持警惕状态,又能暴露你的真实身份。
“江湖人?”云峰诧异,“这些人是冲着东厂来的,还是正好经过?”
顾西辞寻思着,“苏幕既然说了那样的话,就说明这些人是冲着东厂来的,而苏幕……非头一次接触。”
江湖人?
非头一次接触?
“莫不是五毒门的人?”顾西辞皱了皱眉。
这还真的不好说,毕竟在这之前,苏幕所中之毒就来自于五毒门,想必她跟五毒门有着解不开的仇怨。
“他们起来了!”云峰忙道。
顾西辞想了想,转身朝着房间走去,“走!”
云峰诧异,真的躲起来?
合上房门之后,顾西辞便立在门后,听着门缝外头的动静。
蕃子的低喝与警告声传来,紧接着便是打斗声,还有些许闷响,多半是有人倒在了地上,紧接着整个楼道都热闹了。
不,不只是楼道,连带着底下的大堂都热闹了。
客栈的大门,不知何时已被人合上,成关门打狗、瓮中捉鳖之势,双方打得难舍难分,尤其是这些江湖人,大有同归于尽的意思。
一些无辜受牵连的住客,被吓得厉声尖叫,躲在了柜台底下瑟瑟发抖。
耳畔,满是桌椅板凳和杯盏碗筷碎裂声响,嘈杂一片,分不清楚谁输谁赢,谁也闹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,这般不顾性命的厮杀,起因为何?
年修一剑贯穿那人咽喉,将闯进来的人,一脚踹飞出房间,冷剑在手,周身杀气腾然,“尔等何人,敢在东厂面前造次?”
门外,一帮人眦目欲裂,急扑而上,“杀的就是东厂的阉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