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根绳索系在她们的腰间,将她们悬空在数仗高的城墙上,而地上早已滴了一地的鲜血,将黄黑色的土地浸润,染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红。
岳察洲只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骤然碎掉了。
他翻身下马,不管不顾地冲向宁州城。
两军交战之际,宁州城城门紧闭。
岳察洲冲到城门口,用力地拍着门,“开门啊!反贼岳察洲回来认罪伏诛了,开门!”
他将城门拍得哐哐作响。
“求你们了,开门啊!”
岳察洲拍了很久,直到他的手掌都已没了力气,掌心红肿发麻。
可他还在坚持。
谁都可以死。
他的孩子不能死。
那时他唯一的血脉了。
他们岳家到他这一代便人丁衰败,母亲只生了他这一个孩子,而他也只有阿宝这一个孩子。
岳察洲在城门口闹了好一阵后,赵缚下令让人打开城门将他领进来。
梁衡坐在营帐中的帅位上,可岳察洲一进来便跪到了赵缚的面前。
“我做了错事,害了宁州百姓,我愿意死,我不逃了。”
“可是我的阿宝才两岁,什么都不懂。孩子是无辜的啊!”
“五皇子殿下,我求你了,放过阿宝吧。”岳察洲跪在地上,不断地磕着头,地上的沙砾将他的额头磨得血肉模糊,他却好似没有痛觉一般,仍继续磕着头。
好似这般,他的阿宝便能活下来。
只见赵缚朝着站在身旁的叶抒使了个眼神,他便瞬间会意,出去了一会,回来时还牵着一个粉雕玉琢,穿金戴银的小娃娃。
岳察洲在见到阿宝的那一瞬,脸上情绪复杂悲喜交加。
还好……还好他们没对他的阿宝用刑。
“爹爹,我要爹爹……”被叶抒牵着的阿宝在见到岳察洲后,便开始哭闹不止,“你们放开我!”
阿宝挣脱不开叶抒的束缚,竟低头狠狠咬向他的手背。
叶抒吃痛,左手拎住他的衣领,将右手抽出来查看,只见手背上渗出了丝丝鲜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