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恒定定看了他两眼,旋即拿起两张纸,扫了几眼。
“你能搜罗到这么多东西,我挺佩服你的”李恒撑着桌子站了起来,端着杯子,走到饮水机前弯腰续水,“但年轻人到底是年轻。天真啊。”
“不是没人拿着这些东西找上过我,但你猜怎么着?”李恒摊开手,大笑道,“我不是照样好好地站在你面前,等你求我吗?”
邹渚清直视李恒,镇定道:“李总这是哪里话。我当然也希望您好好站在这儿。哪儿能拿这这些东西对您不利呢?“
“您就把它们视为我的附加价值。下次等您心情不好了,想堵我一把解解气了,就想想我手头的东西。”
“毕竟,您了解我不是吗?我疯起来,咬人疼着呢。哪怕在您看来我没什么本事,但和其他找上门来不自量力的人比,我多了点公众影响力。”
“您日理万机,应该腾不出精力处理我搞出来的小麻烦。索性高抬贵手,还彼此个清净,您说呢?”
李恒手里端着的茶杯重重放在了桌子上,渐出了不小的水花,他居高临下冷冷看着邹渚清,毒蛇般的眼神仍如同几年前,让邹渚清有种附骨的恶寒感。
“当初他们着力捧你,我是唯一一个反对的。”李恒一步步逼近邹渚清。
“一个骨子里卑贱的贫民,妄想着演上两三部戏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么?”
他一把掐住了邹渚清的下巴,邹渚清的眉头狠狠皱了起来。
“没想到啊,我这么瞧不上眼的东西,还能跑了。从一开始就不该让你养出本事站起来,该早点拴住。”
邹渚清手上一点劲没留,一把拍开了李恒的手。
他狠狠蹭了蹭下颌,忍着恶心,冷声道:“那还真是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,我们这种贫民,就是有无论怎么折腾都站得起来的野劲。”
不知他话里哪一点刺激到了李恒,李恒忽然就怒了,重重拍在办公桌上,无数张纸被掀翻在地。
“你站起来一次,我就能压一次,你以为凭这点东西就能让我收手?你错了邹渚清,我有的是精力,有的是耐心。”
邹渚清只觉得李恒整个人的气场都充满了不可理喻。
李恒是什么品种的变态,到底哪儿来的这样的控制欲?为什么偏偏是他邹渚清被针对,为什么费劲周章也要把他踩下去?
“你有耐心,但我没有了。”
邹渚清忍无可忍,起身,平视身前的人。
“我不知道你哪儿来的恶趣味,偏要和我的人生过不去。但我知道,我不想再跟你玩儿推拉游戏了,我他妈不奉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