婳婳走到离她最近的韩婆子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对着她的嘴抽了几十个鞋底子。
“啪、啊——”
“啊啊——”
“啪啪啪”
全程都是一阵“啪啪啪”的声音,中间还夹杂着韩婆子的惨叫声。
围观的人被这声音听的一个激灵,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。
其他几家女人看着韩婆子的惨样儿,吓得一个个都哑然,嘴巴像被针缝上了一般,惊恐的往后退,生怕她们变成下一个韩婆子。
婳婳此时此刻,就像一个杀神一般,在贺兰村的村民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。
她要的就是没人再敢来招惹她,她过日子,图的就是一个舒坦,可不想今儿对闲话,明儿打嘴巴子什么的。
这样的日子谁爱过谁过,别扯上她就行,如果有人敢将她牵扯其中,那就做好了挨打的准备吧。
婳婳无视地上躺着的男人们,目光扫过周围的女人们。
不紧不慢的说道:
“在场的某人,不论你躲在哪里,不论你说了我什么坏话,你给我记住了,别让我抓到你,否则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。”
婳婳看着村民低下的脑袋,继续说道:“看好自己家里的狗,我沈婳婳,眼界高,心气儿高,家里银子足,看不上你们家好吃懒做还打婆娘的破烂货。”
“真以为姑奶奶是收破烂的呢,什么脏的臭的都不挑?”
村民们低着头,全程没一人说话,寂静的除了虫鸣,就是火辣辣的太阳。
婳婳环顾一周,继续说道:
“就你们家那样的人,给我提鞋都不配,既然怕家里的狗出去偷吃,就把绳子栓紧了,不要动不动就为了一条狗来找我的麻烦,姑奶奶我忙着呢,没空跟你们闲扯。”
“想打架的,那些想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没男人撑腰的,尽管来,就看看你们有没有命走出我贺家的大院了,一条人命值多少两银子,自己算清楚了,我、不、缺、钱。”
婳婳一字一顿的说完就最后一句话,看着静谧的人群冷笑一声。
拍了拍手走到了春花面前,看着目瞪口呆的四个儿子笑道:“你们可真是,娘都想好了找短工来割麦子,你们竟然一声不吭的跑来了。”
婳婳捏了捏狗蛋的小脸,“走吧,回去炒肉吃,吃完了去隔壁村重新招人,一天五十文,管饭。”
她的话落,成功听到了后面的抽气声。
去镇上干苦力才三十文,没想到沈氏找的割麦子的人,竟然要给五十文工钱,围观的村民们后悔的肠子都青了,怎么就没有劝个架,在沈氏面前卖个好呢。
割麦子这活儿,男女都能干啊,最主要的是,沈氏给的工钱高。
此时的婳婳,可没心情考虑村民的心情好坏,她还急着回去找人来收麦子呢,春花几人种了一年的粮食,可不能就这么砸在地里了。
母子几人扬长而去,只留下脸色莫测的村里人,和地上躺着的贺大强几兄弟。
尤其是贺二婶他们,听到沈氏的五十文工钱时,瞪着韩婆子杀她的心都有了。
要不是贺大强惹事,他们的儿子孙子去打了沈氏的儿子,今天这五十文她们也可以赚的。
贺二叔作为贺家的大家长,看着满地躺着的子侄,再看看沈氏嚣张的背影,一口气憋在胸口,眼睛一闭就晕了过去。
“爹——”
“爷爷——”
“他二叔——”
贺大强几房看着晕倒的贺二叔一阵兵荒马乱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