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新高兴起来:“真的吗?”
“只好那么一点点。”林莱伸出手指比划了下,所幸她有点良心,没再欺负人家小朋友,而是去自己的书架上拿过来《巴斯克维尔的猎犬》,让小新小朋友自己去消磨时间。
小新张了张嘴,又张了张嘴,不好意思说他还没有那么厉害。他只能挠了挠头,去努力看这本全是字的《巴斯克维尔的猎犬》了。
林莱则去做自己的事了,期间一直提供背景音的电视机突然插播了一则新闻。林莱本来没怎么去关注,可听了一耳朵后,就滑动着椅子来到了电视机前。
电视台插播的这则新闻,是一位母亲呼吁绑匪将她的孩子还回来。
镜头前,那位年轻的母亲苏珊娜·格瑞哭得很伤心,却很坚强地讲述着事情经过。
原来她在开车载着自己三岁的儿子,在今天上午经过麦林顿大道的一个十字路口时,在等红绿灯时,突然窜出来一个劫匪。该名劫匪用手中的枪威胁她,让她从车上下来,等她被迫照做后,劫匪却快速窜上了车,随即带着她可怜的儿子扬长而去。
苏珊娜·格瑞为此痛不欲生,生怕她儿子遭遇什么不测。
陪在苏珊娜·格瑞身边的,是她的前夫山姆·埃姆斯,他看上去要冷静一些(注2)。
林莱看着看着,就皱起了眉。
小新也走了过来,只是他听不懂英语,但他还是通过画面大致猜测出了发生了什么事。“春菜内酱,是不是她的孩子出事了?是被绑架了吗?我们快去找我爸爸吧,他很厉害的,在霓虹时就常常有警察来拜托他帮忙破案!”
林莱让他安静,在看完新闻播报后,她想了想就打了一通电话,这通电话通到了波士顿警局。随后林莱就从当地警局那边得到了案件更详细的细节,那就是根据苏珊娜·格瑞这位可怜的描述,当时那名劫匪并没有戴滑雪帽之类的东西来遮掩自己的面容,所以她很清楚地记得那名劫匪是个黑人,大概有六英尺一英寸高(185),左边脸上有块疤,手持一把左轮手-枪,剩下的细节警方本来想进一步询问,可苏珊娜·格瑞伤心过度,记不太起来了。他们准备等她情绪平复下来后,再进行问询。
不过警方这边没报多大希望,他们觉得更有希望的是可能有的目击证人,所以已经开通了热线电话,呼吁可能有的目击证人提供进一步的线索。
考虑到麦林顿大道是一条非常繁忙的街道,警方这边认为肯定会有目击证人。
奇怪的是新闻播出去后已经有十分钟了,他们是接到了不少电话,可没有一个人是目击证人——这么快就有人打来电话很正常,因为这件事涉及到了儿童,而且情况听起来很不一样,所以当地各大电视台都报导了这一案件。热心观众们看到后,因为关心孩子的情况,自然会打电话去警局询问案件进展。
林莱听到这儿,其实心中已经隐隐有个想法。
不过她不会这么轻易地就下最终定论,于是先嘱咐了对面有了目击证人的消息就告诉她一声,便挂断了电话。
林莱托着下巴,沉思了下,就要往外走,还喊道:“南希南希。”
小新连忙开口:“春菜内酱,你是知道什么了吗?我爸爸有时候也会露出那样的表情。”
林莱说道:“或许。”
林莱没有多说,把小新送到了客厅,就和闻声而来的南希急匆匆地出门了。
留下四个大人和一个小孩面面相觑。
没过一小时,林莱就回来了,她又打了一通电话,确定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没有任何一个目击证人站出来,就告诉电话那边的布莱克警长,可以将重点放在苏珊娜·格瑞这个可怜的离异母亲身上了。还有他还可以让他的小队成员,去留意下苏珊娜·格瑞或者她的前夫身边是不是有什么黑人熟人,这个人的特征和苏珊娜·格瑞描述的比较接近,不过有可能不是左边脸上有疤,而是右边,要不然不是疤,而是其他什么,痣、伤口等。
该怎么说呢,情况如此危急的情况下,苏珊娜·格瑞却还能记得这么多细节,甚至还留意到了对方用的是什么qiang,这本身就值得注意了。
这个案件更吊诡的,是麦林顿大道是那么一条繁忙的街道,哪怕是低峰期,路上都是车来车往(林莱本来就了解麦林顿大道,之前还让南希载她到了案发现场,实地勘察了一遍)。那么劫匪到底是怎么想的,要不做伪装地在这种地方犯罪;以及为什么到现在仍旧没有目击证人呢!
因此统合起来,林莱推测是根本不存在这起绑架案,那也就不存在什么目击证人乃至劫匪了。那么,苏珊娜·格瑞所描述出来的劫匪(她在描述这段时,甚至有些平铺直叙),也就不存在,可为了向警方描述,所以她就虚构了那么一个劫匪,为了让这个劫匪更真实可信,她就有很大可能拿身边的人进行取材。
等林莱结束这通电话,就和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过来的小新对上了视线。
林莱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,装作没看见他。
小新:“……春菜内酱!”
林莱这才重新看过去:“有什么事吗,巴斯克维尔猎犬?”
小新:??
小新:“为什么我从巨怪变成巴斯克维尔猎犬了?”
林莱一本正经地说道:“因为你比巨怪好一点嘛,再说你不是很喜欢福尔摩斯吗,我这么叫你你应该很开心才对啊——新一君,你进化了啊。”
小新豆豆眼:“这样吗?”
林莱:“嗯呢。”
小新回过神来:“那案件怎么样了?有线索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