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风习习。
海晏河清。
啥事都没发生过。
大家该干啥的,就去干啥的。
最多呢。
也就是王副局看着刘远东背影的眼神里,全都是最真挚的怜悯:“哎,小子!我是真想告诉你,你现在和熙道,是正儿八经的合法夫妻了。可我不能说啊,就算是打死我,都不能说。只能说你以后的苦日子,多的是啊。唉,可怜的孩子。”
鲍旺祖的审讯室,在最西边。
薛红衣的审讯室,则在最东边。
距离足足六七十米的样子。
小王头前带路,默默地来到了门前,抬手敲门。
一个女警开门走了出来。
听小王说完后,抬头看着刘远东笑了下。
目光扫过晏熙道时,女警正要打招呼,却看到了她满脸的泪痕。
“小王,我是不是看花了眼?就算脑袋掉了,都不一定皱下眉头的宴队长,竟然哭过?”
等刘远东开门走进审讯室内后,暗中震惊不已的女警,用目光询问小王。
哎。
谁说不是啊。
先别问,等会儿再说。
小王给女警使了个眼色,心有忌惮的看了眼晏熙道。
晏熙道走到审讯室门口,双手环抱倚在门框上,垂首看着自己的足尖,就像一根莫得感情的木头。
审讯室内。
刘远东关上沉重的铁门时,就忘记了被晏熙道收拾过,她却当众落泪的这件事了。
咋说呢?
这种事,他小时候几乎每天,都得经历一场。
早就习以为常,压根不会放在心上。
绝对的撂爪就忘。
他看向了,同样被固定在铁椅子上的薛红衣。
看着她鼻青脸肿,发丝凌乱,红裙不再耀眼,大红色的细高跟,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的薛红衣。
刘远东的心情,比看到鲍旺祖时,还要更好一百倍。
吱呀一声。
刘远东再次把对着薛红衣的射灯,给按了下去。
再次慢悠悠的绕过桌子,倚在了上面。
眼神玩味的看着薛红衣,啪哒一声,点上了一根烟。
鼻青脸肿,眼睛眯成一条缝的薛红衣,也看向了刘远东。
“十三姨。”
刘远东特有礼貌的样子,说:“请问,您老还认识我吗?”
薛红衣还能认识刘远东吗?
就算把这厮挫骨扬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