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抵这便是爱屋及乌。
中意了那人,便觉他做什么都惹人心喜。
拉着沈千聿走进浴房,男人扭捏脱衣,宋挽在一旁捂着面浅笑不止。
屋中氤着水汽,伴随夏日蒸腾,颇有几分黏腻拉扯之意,宋挽坐在小木凳上,红着双颊浅浅哼笑。
耳边传来呼啦水声,沈千聿道:“挽儿,你瞧瞧我。”
宋挽抬眼,便见男人趴在木桶边沿,睁着一双黝黑眸子凝视着她。
她眨眨眼,男人便也跟着傻愣一笑。
她皱皱眉,男人便急得挣动出满地水花。
二人对视许久,直至宋挽面红耳赤转头,方瞧见沈千聿肩上伤疤。
她走上前,伸出手指反复摩挲查看。
沈千聿僵着身子任她肆意动作。
“殿下动的手?”
沈千聿道:“万宵动手的。他乃掌刑千户出身,对这等事儿拿手得很。”
“他想让人疼便疼,不想让人疼便不疼。”
将宋挽的手掌贴在面上,沈千聿道:“所以不疼。”
“胡说。”
宋挽抬起手,以指尖轻轻描摹他的眉眼,眼中柔情满溢,但不知该从何处说起。
沈千聿胸中激荡,却是不敢唐突宋挽,生怕自己露出些急色模样,让他的挽儿心生厌恶。
想了许久,他也只是抻长了脖子暗示宋挽。
男人仰着头,宋挽瞧着他俊秀眉眼,只觉眸中清清楚楚写着挽儿亲亲四个大字。
宋挽轻声一笑,扶着他面颊低头一吻。
被心上人柔情以待,沈千聿扭着身子在水中扑腾起来,宋挽拿了一旁干爽的软巾,小心为他擦起头发来。
“殿下日后莫要如此,不可再为挽儿做伤身之事。”
沈千聿拉着宋挽的手,似好奇又似亲昵地捏捏她指尖,时而又轻柔地描着她手中掌纹。
宋挽被他闹得手心发痒,却仍宠溺的随他去。
“不是为挽儿,是为我自己。”
“是我自己瞧不得那东西。”
“殿下骗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