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奚翰语气不变,音调不变的这一串话。
付言辞是鼻孔用力撑大的连连呼吸了好几口气才缓过神来。
他简直觉得自己今天过来是个错误,就是来受气的。
两个人静默了片刻后,他听着奚翰再次不急不躁的说着:“那要不我每天晚上出门溜达溜达,去那些发现尸体的小区附近看看。”
“你去什么!还大晚上的!”
“那我白天去?”
“得,大哥,算了,你就是故意的在刺激我吧,我知道了,我会帮你去调查的,不过,在此之前,我要先帮你去找阮童童一趟,至于你这家里,你先自己收拾起来,这一点你总可以做到吧?反正你窝在别墅里面也没事干。”
付言辞有些头疼的抬手揉了揉太阳穴,看着面前那一脸淡然的奚翰,心里莫名的有股冲动,想要冲上前去往他的脸上揍上两拳。
他这辈子就是劳碌命啊!还是专属于他一个人的“奴仆”来着。
用力的叹了一口气后,付言辞将最后一口鸡蛋饼塞进了嘴巴里面,然后抽了一张餐巾纸站起身来。
擦了擦嘴后,说着:“中午这样会来给你送午饭的,我会早点把事情都忙完,然后再抽一管血样后回去。”
“好,慢走,不送。”
奚翰应着声,看着付言辞转身离开。
直到看着他的身影出了别墅的大门后,他这才慢悠悠的站起身来,朝着厨房方向走去,拿了一瓶冰牛奶坐回了位置上。
比起温豆浆,他还是更喜欢冰的东西,可以更好的让他保持冷静。
此时,阮童童还躺在二楼的房间里面睡得香熟。
可能是昨晚走了一夜的山路,实在是累到了,让她这一晚上虽然都在做噩梦,可是却又怎么都睁不开眼睛。
她也不清楚此时此刻自己到底算是清醒着,还是睡着了。
脑子里面昨晚看到奚翰身上长出一根根尖刺,又开出一朵朵小腊梅的画面,重复着播放了一遍又一遍。
然后就是不断的想到自己被那些爬山虎包裹着吊在墙壁上的事情,整个人被勒的,呼吸都有些发紧。
直到最后一口气都要喘不上来了,阮童童这才猛然的睁大了眼睛,瞪向了天花板。
她这个时候才发现,什么被藤条的束缚,完全就是自己被被子裹紧到了手臂都动弹不了的地步。
胸脯处在剧烈的上下起伏着,呼吸不自觉的急促。
她在床上翻腾了好一会儿后,这才从裹成茧子似的被窝里面钻了出来,靠坐在床头的位置。
脑袋涨疼的厉害,还有那双眼睛传来的酸涩感,她仿佛都要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报废了。,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