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杜鹃花、桑葚、赶海。」我喃喃自语。
儿时的一帧帧回忆,和心里那张脸,渐渐清晰且重叠,名字脱口而出:「林天。」
原来是他。
是啊,这世上哪儿有无缘无故的爱,和无缘无故的恨。
趁着周平生刚走不久,我火离家,驱车赶往另外一个地方。
我要去见两个人。
任玉书的父母。
五年前出事后,我无法面对事实,没有勇气去见任爸爸和任妈妈。
在进行两年的治疗好转以后,还是正阳领着我去见了他们。
后来我们两家常来往,逢年过节我都会看他们。
我刚进门就问道:「叔叔阿姨,冒昧地问一句,当年你们为什么不肯做dna检测呢?」
五年前打捞到的那具巨人观男尸,的确是穿着玉书哥的衣服,智牙已拔两颗的位置也一样。
可仅凭这些,就断定他是玉书哥,我一度认为有点草率。
特别是任爸爸任妈妈不肯检测dna的事,最是令我不能理解。
他们夫妻相视一眼,叹了口气。
任妈妈说:「玉书是我们领养的孤儿,不是亲生的,做了也没用。」
原来如此!
我拿出一个塑料袋并打开,里面装着12颗小牙齿。
「叔叔阿姨,你们拿这些牙齿去鉴定科申请做dna比对,这里面是三个人的,我、林天、只有一颗是玉书哥的,当年那具巨人观男尸的dna有存档。」
这些乳牙,是我在和周平生失散的一个小时里,拿的。
我先坐十分钟的滩涂车出海滩,再叫辆摩托车,花十分钟就能到上村祠堂。
小时候我每次掉乳牙,就会丢到上村祠堂的屋顶上。
任玉书是去乡下做客的孩子,他就丢过一次。
没想到这些牙齿还在。
任爸爸立马收了牙齿,表示尽快申请。
后来,我们聊起当年的事,说了很多。
我离开时,已是深夜,任爸爸不放心,亲自开车送我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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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早上八点十五分。
周平生及时地将我送到医院门口。
他没想到我会约他今晚一起吃饭,显得很意外。
我补充说明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他商量。
他平静地点了点头,不过我还是看到他眼底的喜色。
妇产科医生忙碌的一天开始。
先是一个小时的查房,然后迎接五个新生宝宝降生,直到中午休息时间。
护士这才跟我说,有人在办公室等我半天了。
我没想到会是6正阳的姐姐6甜。
6甜是来骂我的。
她骂我没良心,6正阳刚毁容,我就甩了他。
在同一个医院,也不去看看6正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