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无人回应,顾昱闻伸出一条胳膊环在沈牧身前,带着厚厚一层茧子的大手顺着敞开的衣领缓缓伸进去。
他听到男人隐忍的喘息,也知道他想做什么。
南州的郎中说他身体不好,做那事要克制些,所以近几日来两个人都素得很。
“啵。”
顾昱闻亲了亲他的后颈,然后转过身睡了。
沈牧一头雾水,枕边的鼾声已经响起。
怎么回事?他就这么睡了?
从前,顾昱闻是一头饿狼,看他就像看一块肥美的鲜肉,恨不得时刻吞进肚子里。可现在,这头狼突然改吃素了,虽然还会缠着他做一些小动作,却极少同他做到最后。
他是不是在外头有人了?
沈牧看着床帐,胡思乱想,彻夜未眠。
第二天睡醒的时候,沈牧黑着脸,伺候他洗漱的下人都觉得恐怖,而顾昱闻却心情大好的在院子里搭秋千。
顾昱闻例行要去处理公事,走之前亲了沈牧,沈牧也没露出笑容。
下午,沈牧在院子里听到下人们偷偷谈论,说府里要有一个女主人了。
沈牧心中的不安逐渐加大,想找机会和顾昱闻好好谈一谈,却不知该以什么身份面对这场谈话,他们也没有成婚。
连日高温,院子里新种下的花死了大半,只剩下生命力顽强的玫瑰还蔫头耷脑地挺立着,有几株颤颤巍巍地开出几朵红色的小花,看着颇为喜人。
浇花的人没有心思,花儿也遭罪。
沈牧按捺不住内心深处的疑惑,他没有带上贴身小厮,独自一人去了街上的茶楼。
茶楼里鱼龙混杂,但却是知道消息的好去处,说书先生侃侃而谈,说的正是从长安而来的将军府大少爷这几天的风流韵事。
“据说那顾小将军,长得是俊朗无双,不知道是多少姑娘的春闺梦里人。”
“百花楼的思思姑娘你们知道吗?昨天顾小将军还跟她一起吃了饭呢!可能过些日子就要帮她赎身了。”
“百花楼的女人,顾少爷能看上吗?”
“人家是卖艺不卖身,清白得很,而且容貌气质都很出众,两个人非常般配。”
沈牧紧紧攥着拳,挥手时不小心将茶杯打落。
“喂,你干什么?打坏了我们的东西,赔钱!”店小二冲过来质问道。
“赔。”沈牧拿出几枚铜板,放在桌上,然后大步流星地走了。
他曾推想过无数次和顾昱闻的未来,知道自已比顾昱闻年纪大,会老的比他快,会被他抛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