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帮你问一下。”
谢桉对卉满做了个值得信任的表情,当即出门打电话,对着?电话那头命令道?:“找到那些文件,销毁掉。”
电话挂断后,他重新来?到卉满身前,面色凝重:“卉满,那些东西都被销毁了,我无能为力。”
“被谁销毁了?”
“我不能说。”
卉满一下子想到谢观,终于明白了那晚他那样平静的神情代表了什么。
只能怪她当时?不够敏感,天真地?以为他会放手。
她只能继续无望地?等?着?。
月下四合,冷冷的微咸礁石从海角吹来?。
渐渐的,曾经的噩梦不见?了,开满大朵大朵间白间红的花,缓缓的一呼一吸的心悸。
卉满搬到了赵游住过的房间,在?这里,古老的松树挡住了光,时?间变得含蓄微妙,呆在?白天像呆在?黑夜里,但她已经不再厌恶或恐惧。
阳光可以照耀,但她不动,静默在?阴影中。
谢观来?找她时?,她正接到大洋那头的电话,云朵在?天涯海角追着?跑,跑着?跑着?便散了。
她解开辫子,散乱的头发披着?,神态清瘦,支起一截敞开的领子。
“卉满,我的出镜次数被限制了,最近一段时?间回不去了,你一个人住在?福利院要把门窗锁好,注意安全。”
卉满身体陷在?一把苦青色椅子里,心跳慢慢滑下来?。
她这几天看到了国?际新闻的最新进展,赵游正接受警方进一步调查定?罪,目前检测她精神有问题,暂时?将其扣押在?精神病院里。
“姐姐,你在?哪里?”
“乖,卉满,我过段时?间去看你。”即便身陷囹圄,但赵游的声音没有丝毫疲惫。
那头的电话当即挂断了。
谢观从窗上一跃跳进来?,对她淡淡说:“她以为能带走你。”
“为什么我姐姐会遭遇这些?”
谢观没有回答。
“她现在?不能入境,我不能出境,那我们就再也?见?不到了。”
谢观只是说:“你现在?可以再选一次。”
“选什么?”
“之前你在?我跟她之间,选择了她。”卉满当时?又背叛了他一次,但谢观已经习以为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