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有这?一个吗?”
“这?是手工制的,一款只有一个,不过干脆都搬来好了。”谢观已?经在思索房间里摆满各种玻璃灯是什?么样子了。
卉满就?这?样把灯光搂在怀里,半夜时外面刮起风雨,没有睡意,她蜷缩在床上?,每动一下,墙上?便影影绰绰的。
风朝这?边吹,打在窗户上?,谢观睡在她外侧,挡去一部分的噪音,带有酸涩的雨水袭来,一房的风声雨味,她半睁着?一双森森眼睛,望出?去,是被光晕染的色彩斑斓的夜。
渐渐的,半醒半睡了,香料扑在身上?层层叠叠的味道烘入梦境,好像磅礴焚燃的白色绿色的末药,又像是大?雪封山。
卉满渐渐把身体歪了下去,谢观悄然把灯等她身上?搬开,她躺在他?怀里。
灯亮了一整晚,她影子里的五官与情绪在他?胸口跳动,最后两团影子融在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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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天,他?们来到了郊外的马场。
“来这?里做什?么?”
“我说?过,有空带你?来骑马。”
卉满看?着?那些泥泞的跑道,空气中雨后清洗的泥土味道,她不知怎么感到了一种熟悉感。
真的好像在什?么地?方?见过一样,这?种情况,上?次遇到还是在第一次握枪时。
“这?匹马是我最喜欢的,拿过很多奖。”
工作人员把谢观的马牵来,那是匹乌黑油亮的公马,通体没有一根杂毛,风度翩翩礼仪良好。
卉满觉得这?只马跟谢观气质确实很像,他?喜欢的一切似乎都像他?,除了她自己。
卉满骑在马背上?,谢观牵着?马,两人一马在林间幽幽漫步,放松闲适,从古至今,马术都是一项风雅的贵族运动,仿佛是件存在于过去的事。
“你?也要认领一匹吗?”谢观对她提议道,想让她开心点,之前国内就?有过通过跟马交流相处,治疗好自闭症儿童的先例。
卉满老实说?:“我不会骑。”
“我教你?。”
卉满懵懂地?点头,脑海里刹那闪过许多幕画面。
她忽然大?喊着?让谢观松开缰绳,然后一人驾马独独冲了出?去。
谢观见势不妙,狂奔着?去追她,卉满攥住马缰绳往跑道上?疾驰,场地?上?有一道刚设置好的六杆围栏,卉满策马直奔围栏而去。
工作人员发现时想要阻止已?经来不及了,这?样两米多的高度,即便是最顶级的骑手都未必能越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