树枝瞬间猛烈晃动,她正要去够,没留意,摔下来了。
摔的高度离地面几米远,谢观片子拍出来,两只手臂轻微骨折,不过不太严重。
当时他把她抱住了,在医院里检查过后,剩下的时间在家里养伤。
房间里有股刺激的消毒水味,还有伤口处理后淡淡的腥气,卉满犟了犟鼻子,这种味道?在她口腔中是病人?的味道?,再熟悉不过。
她收敛性子,不再活蹦乱跳的,看?到谢观躺在床上?,听到他问:“你痛快了么?现在是我病了。”
“你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,我又?不是你那种心理变态,怎么会痛快,不过你罪有应得?就是了。”卉满自?知气短,她很?费劲地削苹果?,红红的果?皮断断续续飞,“你吃苹果?吗?”
他还没说吃,她已经自?己上?口了,嘎嘣一大口,以为他不吃。
她吐着舌头说酸,谢观勉强接过来也尝了一口。
卉满瞪大眼?睛看?着他,他竟然跟她吃同一个苹果?。
突然就有些?离谱困窘。
接下来,卉满喂谢观吃饭,特别烫的汤给他往嘴里放。
他调转勺子喂给她,疼得?她叫:“烫!”
“那怎么办?”
她讷讷道?:“吹一吹。”
她这种人?,不疼在自?己身上?,是不知道?何谓欠妥的。
卉满一边吹,一边给他喝了些?汤。
她知道?谢观怒意没消:“商量下吧……我再也不爬树了,你不要把它砍了好不好。”
“不用砍,连根移走就好了。”
“呃,再考虑下。”卉满用着哄女儿的口吻,“来,再喝口汤。”
她不想承认,但喂人?吃东西确实会上?瘾,就像在投喂小狗一样,尤其?是谢观干瞪眼?手基本动不了的情?况下。
谢观脸色难看?地被她喂着汤,卉满忽然记起小时候电视剧的画面,不过不是喂狗,是女主喂男主吃饭,眼?神拉着丝,丛生暧昧的气氛。
她用手捂住脸,莫名害羞了。
“你怎么了?”
“有点奇怪。”
“哪里奇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