躺了?一上午都没有把晚上失掉的精力修补回来,卉满郁闷着继续睡懒觉。
中午时她没有下楼吃饭,谢观把她翻过身来抹药,生冷地掰她的腿。
她发泄乱踢乱啃,嘴里咬着他的手指,他被她咬疼了?,但依然不跟她说话。
两?人?除了?肢体动作外都不言语,都在暗暗较力。
后?来,已?经发生了?很多事后?,再回过头来,卉满终于明白了?谢观这几天暴躁的源头,他要过生日了?。
她这般大的同龄人?过生日都是开心喜悦的,而他这样年纪的,则是过一岁,老?一岁。
在卉满面前,谢观不想提及自己的年龄,她太过年轻鲜活了?,此前他从?未察觉岁月流逝是如此耽溺作恶的事。
他深刻地感受到时间带来的危机渗透自己的每一寸肌肤纹理,无奈地融化于无声。
晚上,房间摆满了?鲜花,天鹅绒质感的花瓣在盛开,令人?心情愉快,卉满回到家时,看到了?这场盛大的烛光晚餐。
谢观一丝不苟端坐在餐桌前,神态平和,这样的气?氛隐约是破冰的征兆。
她先去消毒洗手,走出来问:“为什?么这么多好吃的?”
“今天,我生日。”
卉满看着那些琳琅美味的菜肴,直流口水:“那我可以吃吗?”
“可以。”
“那我不客气?了?。”
卉满叉了?个丸子,丸子在嘴里发出尖锐爆鸣声。
谢观视线凉凉地看着她:“你?没有跟我说生日快乐。”
卉满把丸子咽下去,但是依然没有说。
巨大的蛋糕被保姆端上来了?,她看着上面的许多根蜡烛,数了?数,竟然不到四十根。
她的表情太过惊异,谢观沉着脸,觉得她对自己的年龄有什?么误解:“我当然还不到四十岁。”
“不到。”卉满揪出这个词来,故意呛了?他一下。
谢观寂寂看着她,神色平静:“唐晃以后?不会再见你?了?,你?的账户已?经被你?的客户回撤没收了?。”
卉满表情瞬间愤怒起来:“你?不能这样做,那是他的账户,你?凭什?么干涉?等?等?,你?怎么知道我跟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