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会的。”
“蟹蟹哥哥~”
谢寒山很快就从行李箱的夹层里找出了指甲钳,他的动作轻柔小心,很怕弄疼年年。仔细修剪平整十根小手指后,他将剪下的所有指甲,都塞进用来储存海绵的玻璃瓶里:“年年等哥哥一会儿,哥哥有一点事要去找小刘。”
“好哒!”年年挥挥手,“哥哥挥挥!”
年年不问缘由,开心地在座椅上晃小脚丫,手里捧着胖乎乎的小芭蕉,眼睛亮晶晶望着平板播放的猪猪侠。
谢寒山深深地看了一眼,随即推门而出。
门外的助理在微信上收到谢寒山发来的消息时,便一直在门外等着。见到谢寒山出来,赶忙跟了过去。
“寒哥,是出什么事了吗?”
谢寒山十分信任他的团队,他们从他进入娱乐圈就跟着他了,这么多年相处下来,早已不完全是简单的劳动合同关系了。
他将口袋里的玻璃瓶递给他:“你带着瓶子赶去市区,一定要保管好。我已经让管家把另一样东西航运过来了,明天早上就能到。你在市区拿到后,第一时间去中心鉴定机构做亲子鉴定,记得加急要最快出结果。”
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,小刘愣滞在原地,双目瞪大。反应过来后,他拿过瓶子,再三保证:“好的,我现在就坐车去。”
“好。”谢寒山说,“我这边走不开。谢谢,辛苦你了。”
“应该的,寒哥。你别担心,拿到了我第一时间给你发消息。”
“嗯。”
小刘匆匆回房拿钥匙和手机离开,谢寒山站在过道,抬手想推开房门,却又放下了手臂。
他望向山顶的悬月,面容冷厉,思绪万千。
以房地产起家的谢家,三年前曾经发生过一件大事。谢家排行老二的谢梨邈,也就是他姐,不足三月的幼子被偷。
那个时候他还在山庄里拍戏,前天晚上还跟他姐以及他的小外甥打过视频。视频里,他的小外甥见到他时,似乎还不开心地撅起小嘴,小手握成小拳头朝他挥了挥。
稚气可爱的动作,引得众人发笑。
而只差一天,他就能杀青回去了。他们会一起,开开心心地过个喜气洋洋的新年。可是,就是那一天,他即将坐飞机回去时,变故发生了。
他的姐姐,几乎崩溃。
他们按照对方提的要求,但…
回忆起这些往事,谢寒山握着栏杆的手徒然抓紧,漆黑的眸子深如幽潭,强健的身形犹一头蛰伏在黑夜山野间的狼。
房间里装了空调,夜晚年年睡的很舒服,软发卷翘,小脸恬静。而谢寒山在如约给他讲了睡前故事后,整夜都没怎么阖眼。
因为每闭上眼睛,他都会想到三年前的事。
等到后半夜,谢寒山才阖眼睡了三个多小时,闹钟一响就下意识去瞧身旁的小豆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