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就在厂子家属院后面的河堤上说话。
眼看两人快亲上的时候,周时勋黑着脸出现,吓得程刚直接跑了,反而是盛安宁指着周时勋的鼻子骂,说他是个浑身充满泥腥味的乡巴佬。
还说周时勋是个癞蛤蟆。
所以,盛安宁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?
不会是想很舍不得周时勋的好前途,又想勾着程刚吧?
想着脸色难看起来,瞪眼看着盛安宁:“你不是都要跟周时勋好好过日子了吗?为什么还要来问程刚的事情。
盛安宁觉得有些莫名其妙:“我哪一句是问程刚的?我这不是来挽回咱俩的感情,想着从小一起长大,你结婚我是该高兴的,可是想到我结婚你都没来,也没送我东西,我就很难过啊。”
“你不会是因为喜欢程刚,所以才对我有意见吧?既然这样,就当我今天没来找你,祝你和程刚白头到老。”
说完飞快地转身离开,反正从孙爱佳这里已经知道她想知道的。
至于还有一部分,只能从周时勋那里知道,不信他现在不说,将来也不说。
孙爱佳气得原地跺脚,盛安宁这是来祝福她吗?明明是来气她的。
盛安宁想想原主差点就给周时勋戴了绿帽子,也替周时勋感到委屈,既然不想结婚,从开始就不要同意。
同意结婚了,那就要守住最基本的道德。
路过卖杂货的小摊,买了一毛钱的水果糖,一毛钱七个,有橘子味还有苹果味。准备拿着糖回去哄周时勋。
没想到回去时,陆长风在,和周时勋坐在钟文清那屋的**下象棋。
**的被褥卷起来,两人就坐在床板上下棋。
盛安宁看陆长风就有种看自家妹夫的感觉,顺眼极了:“陆大哥来了,你们下棋,我去做饭啊。”
周时勋拦着:“不用忙了,一会儿我们去食堂吃。”
盛安宁心里叹息,出去吃饭多花钱,他们现在可是还有两千块债务的人:“没事,我做饭快着呢,一会儿就能好。”
陆长风见盛安宁执意做饭,也拦着:“弟妹不用了,一会儿还有两个人,咱们一起去食堂吃。”
盛安宁一听还有两个人,那在家里吃肯定不行了,坐都坐不下。
也歇了做饭的心思,坐在周时勋旁边看两人下棋,两个长得养眼的男人,下棋时也很沉默,却能清楚感受到对方的气场。
盛安宁眼睛转着看着两人,心里想着这大概就是高手过招,无形胜有形。
最后一盘两人下了个平手,陆长风收拾棋子时才说了一句:“这次换防,我要跟着去,前方还是很紧张,你们也要做好准备,可能会随时都抽调过去。”
说得很隐晦,盛安宁却听懂是什么意思,扭头看着周时勋。
就见周时勋摇摇头:“我这辈子怕是再也上不了战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