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知徵闻言,脸一下子垮了下来:
“别啊!徐同窗你是不是玩不起?”
“玩?”
徐韶华微微一笑:
“卫同窗与我玩笑吗?”
“我也是。”
卫知徵一怔,随后这才笑着撞了撞:
“我就知道徐同窗是刀子嘴豆腐心,不说旁的,这次看不到林青越那假惺惺的模样,我这心情甚是愉悦啊!”
“卫同窗和林同窗也不合?”
徐韶华忍不住问了一句,卫知徵重复道:
“也?我卫某人在国子监中,也算是难寻的好人,哪里是会与人随意为敌之人?”
“常家。”
徐韶华面无表情的提醒着,卫知徵恍然大悟:
“常齐昀啊?他自己老是给我找事儿,打小打不过就让他爹找我爹,我能看得顺眼他才怪了。
至于林青越……哼,什么晏南才子,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之辈罢了!依我之见,晏南才子唯有江家三郎可以当得,可惜……”
“江家?”
徐韶华眼中闪过一抹异色,这个江家,不知道是不是爹交给他那块玉佩的晏南江家?
“徐同窗没有听过也是情有可原,三年前,江家因罪被处置,江家嫡系被斩首,便是旁系也被充军。
如今三年过去,世人只知林青越晏南三才之首,却忘记当初江家三郎如何才惊四座,力压群雄!”
徐韶华闻言一阵沉默,他能贸然拿出玉佩让卫知徵辨别,反而问道:
“可知当初江家因何获罪?”
“那我哪知道啊?当初右相直接让人将江家就地处决,朝中无人有任何异议,可我总觉得,这事儿怕是另有内幕。”
卫知徵虽然喜欢贫嘴,可是能让他亲自出言赞叹之人,自然非常人可比,徐韶华闻言将此事记下,准备过后再详细调查一番。
“若是江三郎在,或许可以与徐同窗你一较高下啊!”
卫知徵轻轻一叹,二人正要说话,外头突然传来了一阵喧闹之声:
“月试放榜了!”
月试结束后,一日时间方堪堪足够先生们判卷,至于排名,往往都到次日了。
可徐韶华腰间悬着的两块紫檀木牌,却是他可以提前出入甲院的关键。
可即使如此,徐韶华还是想要知道自己第一次月试,除去这双艺之首的华光外,与国子监的其他监生相差多少。
“我,我可以进上三院了!我可以进上三院了!三年了!我终于可以进上三院了!”
“不可能!不可能!我的文试,我的文试怎么成绩这么差?早知道,早知道我就不去考射艺了!”
“虽然我文试欠缺火候,可是有两个六艺乙等,这次好悬没有掉出上三院,后面可不能再懈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