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人!”
“快来人!”
“凌兄,自尽了——”
徐韶华的声音终于压抑不住哽咽,安望飞第一个冲出来,之后是胡氏兄弟与其他学子。
他们皆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:
“不可能!不可能!”
“凌同窗这次可是院试次名,好端端,他怎么会自尽呢?”
“没错!我去请大夫!”
“我去报官!”
不多时,众人有条不紊的行动起来,唯有步履间跌跌撞撞,诉说着他们心中的不平静。
连同窗们尚且因为此事觉得不可置信,那幕后之人呢?
徐韶华看着同窗们忙碌的身影,心里说了一声抱歉,随后这才拾起地上断裂的腰带,仔细端详。
这截腰带断裂的很是干脆,仿佛是被利刃在空中划破一般,可是方才那人的身影不过是在院中一闪而过。
他是如何保证,可以轻而易举的割裂腰带,却不留一丝痕迹的?
徐韶华静静的看着凌秋余倒在地上的方向,脑中模拟起方才腰带被绷直的一瞬,一抹斜飞而出的利光——
徐韶华站起身,提着灯,一步一步的在屋子里缓慢的移动,他努力将灯提的更高,安望飞有些不解的凑了过来:
“华弟,你怎么了?”
徐韶华不语,而就在他走到第五步的时候,一抹亮光在黑暗中一闪即逝,徐韶华直接一脚踏在一旁的桌子上,一个借力飞身而上。
下一刻,等徐韶华落地时,手里赫然捏着一根利光闪烁的金针。
“金针?方才有人来过?!”
安望飞惊呼一声,而徐韶华良久不语,半晌这才看向安望飞,喃喃道:
“望飞兄,或许,我知道曹兄是如何被杀的了。”
安望飞愣了愣,而徐韶华却不再多说,徐韶华将凌秋余从地上抱起来,轻轻放在榻上,而一旁的桌子上,那封笔墨未干的自绝书,被清风吹的哗哗作响。
不多时,大夫急匆匆的赶了过来,刚一切脉,便怒目而视:
“你们用一个死人来糊弄老夫?这等脉象,大罗金仙也救不过来!”
“劳您深夜来此,这是诊费,我送您。”
徐韶华声音微哑的说着,随后他将一锭银子递给那大夫,大夫看到这里,才知道今日之事并非是这几个少年戏耍他,而是,他们真真正正的失去了友人。
大夫只摆了摆手:
“不必了,老夫只切了脉而已。”
随后,那大夫拒绝了徐韶华的相送,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