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青云如今也已经想通了,既然张瑞不能为他所用,那便让他永远闭嘴,自己这厢已经毁了那铁证,只消度过此劫,届时他自有办法翻身!
这次的锦江策,让他看到新的翻身之路。
陈舍礼这两日服用禁药后,性子越发易怒,这会儿听了许青云这话,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:
“你以为本官做事是与你这样的蠢货一样的吗?!昨日便有人传信回来,那瑞阳县衙升起熊熊大火,那些犯人死的不能再死了!”
许青云抹了把脸上的口水,笑着道:
“是是是,大人说的是,大人……”
“大人,有,有人击鼓!”
许青云闻言脸色一变,忍不住低骂道:
“哪来儿的不长眼的东西,这个时候敲哪门子的鼓!”
许青云口中骂着,却不敢不去,随后只得冲着陈舍礼赔笑告辞,陈舍礼心里烦躁不堪,随后索性站起来:
“本官随你一道看看,早就听说这底下的贱民一惯锱铢必较,本官倒要看看是什么芝麻绿豆大的事儿能让其告上公堂!”
许青云听了陈舍礼这话,不由一僵,那一会儿到了公堂,到底谁坐主座?
幸而,陈舍礼还是有自知之明的,并未去做上首,而是从旁听之,许青云这才松了一口气,一拍惊堂木:
“来人,传告状之人!”
随后,马清与徐韶华对视一眼,缓缓走了进去,与此同时,他们身后的侍卫也直接跟了上去。
衙役见状,不由脸色一变:
“何人胆敢在此造次——”
话还未曾说完,两个侍卫便直接上手将这两名衙役劈晕,丢到了门后。
许青云等了良久,这才见到一高一低,两个人影,随后,便是他们身后紧随而来的侍卫。
这些侍卫乃是马清离京前由圣上亲赐的侍卫,一个个面容冷肃,看上去便让人不由胆寒。
而走在前面的一高一低,皆头戴幕笠,那身高稍矮的,腰间竟还配着一把剑。
“衙役何在?此人佩剑上堂,还不卸下?”
许青云本就不悦,当下直接发号施令,可却不想,那幕笠挑开后,露出一张青嫩却眉眼如画的少年容颜,下一刻,便听那少年声音清脆如玉道:
“许大人何必着急?或许,此物贵府之中应有识得之人。”
徐韶华说着,指尖拨弄了一下剑穗,而那剑柄之上,一个小篆刻制的陈字,也终于落入众人眼中。
别的不说,当初陈舍礼给他那些护卫配备的剑都是好剑,当日徐韶华一招自那护卫手中缴了械后,便留在了自己手中。
后经向于沉报备后,此剑便顺理成章的成为徐韶华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