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左宽不是,他经常带头去跟高三或隔壁校的打架,闹得沸沸扬扬。偏偏家里又有点关系,据说是校长某个远房亲戚,总是记个大过敷衍了事。
左宽说完,下意识去找同一阵营的人:“是吧,喻繁?”
喻繁脱口而出:“我没意见。”
如果可以,他希望陈景深跑着走。
左宽:“……”
胡庞刚要发作,就听见陈景深淡声说:“不用,主任,我愿意受罚。”
“看看,你们看看别人。”胡庞一脸满意,他走到左宽面前,“公平?你几个科目成绩加起来都没别人一科高,还有资格跟我谈公平……”
胡庞转移目标,絮絮叨叨骂了左宽半天,喻繁在一旁听得直犯困。
胡庞没在看这边,他干脆向后靠去,倚在墙上懒洋洋地打哈欠。
一股讨人厌的气味猝不及防地往他这边靠了一下——
“我的情书你看了吗?”陈景深低着声音说话时会带着一些哑。
“……”
你特么还有脸提?
还是在学校大门口,教导主任面前??
喻繁头都不抬,语气恶劣:“撕了。”
“嗯,”陈景深手伸进口袋,“我昨晚重新写了一张。”
“?”
喻繁倏地站直身,在他掏出东西之前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腕,把他的动作摁住了。
喻繁手心有点凉,陈景深瞥他一眼,停下动作。
“你听不懂人话?”喻繁磨牙,“说了我不喜欢男的……”
“喻繁!干嘛呢?”
听见动静,胡庞匆匆走过来,震惊道,“你抓着别人的手干什么?赶紧松开!”
喻繁哪特么敢松,万一他松开了,陈景深反手又掏个粉色信封出来,谁负责?
“我,”喻繁死死握着,憋了半天,“我手冷。”
胡庞一脸不解:“手冷就揣兜里去,不要干扰其他同学。”
“……”
喻繁还是没动,他攥着陈景深的手腕,整个人都有些僵硬。
他正想着怎么说,手里的人忽然用了力,喻繁居然也没制住他。陈景深抽出手来时,喻繁心里跟着猛跳了一下——
还好,什么都没掏出来。
喻繁松开他的手,心累得像刚跟人打完一架。
胡庞看出一些端倪,皱眉问:“你们刚才在说什么?什么男的?什么书?”
这什么魔鬼听力?
喻繁张嘴就扯:“他给我推荐适合男人的辅导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