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的仇。
还有与秦肆的纠葛。
以及肚子里的孩子。
还有那张照片。
手一伸,搭了一个空。
她失神的看着身侧,他把他送回来之后就去了书房,一直没回。
他是打算睡在书房吗?
不是还病着吗?早上脸色还那么难看。
她起身,从柜子里拿了备用被子,准备给他送去,到了门口,又想他应该不稀罕吧。
玩玩儿而已,要什么关心。
就这时,门打开,秦肆从外进来,看她这般,勾唇,“这是干什么,不打算在卧室睡?想睡沙发?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尤初眼睫一垂,我见犹怜。
秦肆心口一抽:“别装可怜,我不吃这套!再怎么不想看到我,你也等把孩子生下来再说,在这之前,忍着!”
他绕过她去衣帽间拿睡衣,回来时,尤初抱着被子还在原地,脆弱又倔犟。
秦肆一下子心烦意乱,手背筋脉爆起:“尤初,你这么不想跟我睡?”
尤初摇头,“不是的,我看你一直没回来休息,我怕你冷,打算给你送被子去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那一身的烦躁刹那间烟消云散,手背的肌肉都松散了下来,喉间发涩,“是么?”
尤初轻轻的点头,那双眸子在橘黄色的灯光下柔弱的能滴出水来,“嗯,你不是病着吗?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卧室静的落针可闻。
过了好一会儿,秦肆从她怀里把被子抽走,“嗯,还病着,所以我睡床,你先去躺着。”
他进了浴室。
尤初到床上躺着,心里在默念:快睡着,快睡着。
越想睡越睡不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