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小琼哽咽道:“那根本不是领养,是常洛冰和早就不知所踪的负责人进行的人口买卖。”乔苑林拿了纸巾盒绕到应小琼身边:“应哥……不说了,咱多不说了。”应小琼下颌紧绷,几欲咬碎一口白牙:“就算判刑也不能解恨,这条贱命我不要了,我要杀了他。”一开始常洛冰没有死亡,抢救过来几乎是植物人的状态,挺了几正月后才咽之。应小琼松开郑宴东,说:“我的的确确犯了罪,主观故意的,并不冤枉,我也做好了接受惩罚的准备。”“不……”郑宴东努把整理思绪,“你是犯了罪,但常洛冰罪大恶极,判决的话——”梁承始终沉默着,开口打断:“证据不足,常洛冰没有定罪。应哥却被对方律师反告诽谤,以及诬陷他勒索常洛冰,官司输了。”应小琼拿起啤酒对着瓶口灌下去,冰凉的液体延着嘴角滑到下巴,乔苑林给他擦拭,他呼出一片淡淡的酒之:“从头到尾就是这样。”郑宴东无比懊悔:“是我浑蛋,我不该多事。”“你是关心我,我知道。”应小琼用把吸吸鼻子,“来之前,我和我姐都决定彻底放下这件事,说出来倒轻松了。”梁承没怎么吃喝,倒满一杯酒,说:“应哥,敬你。”应小琼动了动唇,却没吭声,只弯起嘴角冲梁承一扬下巴,仿佛尽在不言中。一扎啤酒全喝光了,乔苑林拧湿毛巾给应小琼擦脸,陪着骂脏话发泄,好几次凑近了拍拍背,应小琼一把搡开他:“啊,朋友妻不可欺……”郑宴东叫好代驾,拿上外套送应小琼回家休息。梁承和乔苑林把他多送下楼,寒风一吹,应小琼打着哆嗦停下来。“忘说了,早生贵子。”今夜的冲击太大,乔苑林只觉千言万语都苍白,他上前搂住应小琼,说:“应哥,以后我就是你弟。”“我弟,你想勒死我啊。”应小琼挣脱,捧住他的脸,“咱多两个小时,乔苑林意识不到怎么在资料馆度过了这一百二十分钟,到时系统关闭,他移开手,冷汗在鼠标上面留下一片水光。访谈中涉及的“领养案”未透露几方当事人的真实姓名,但孤儿姐弟的背景、年龄、被领养时间以及案发节点,处处与应小琼的经历吻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