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找裴文晖抱怨了,元煦可以装弱,不能真弱。
他其实很闲,根本没有可以约满行程的朋友。
元煦以前的每一段校园生活都太短暂,大多是请老师一对一授课,没有深交的朋友。
后来常常跟着沈妤之拍广告拍综艺,没认识到什么同龄人。
学马术、钢琴、高尔夫球倒是有年纪相仿的人,可出入这些场合里的人身上光环一个比一个大,相处时往往带着家族功利性,交情都很浮于表面。
回来几天,元煦一个人到处跑,去理了新发型,染回黑发,烫了个小卷毛;还去了中传实地考察,非常满意。
也没忘打听爸妈的恩怨。
元煦混进沈妤之各个粉丝群,想从八卦入手,结果被当成黑粉踢出了群;联系到沈妤之最早以前的经纪人,被一句“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”给搪塞;最后只好从根源上入手……
溜进他爸的卧室,偷头发,去验DNA。
这个家太大,元煦平时只在自己房间的楼层溜达,躲爸妈都来不及,绝对不会踏进他们卧室。
所以才一踏进,不免惊讶,卧室没有爸妈的合照,但沈妤之大幅写真照非常抢眼,挂在最显眼的地方。
不是离婚多年的协议夫妻?怎么还挂写真?
元煦绕出去另两间卧室看了看,确定其它房里没有居住痕迹,折回主卧,在枕头边翻出两根短发。
拿纸巾小心翼翼包好,才揣进口袋,元煦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敲门。
后背一颤,转身看起,房门大开着,他爸站在门边看。
“好巧啊。”元煦说。
元仕黎瞥他一眼,问:“做什么?”
“随便逛逛。”元煦回。
元仕黎一脸厉色,看向元煦的口袋,又重复一遍:“做什么?”
“捡头发,验DNA。”元煦一刻不敢耽误,立马招了。
“我不至于替别人养儿子。”元仕黎的口气仿佛是在说,元煦要不是他儿子早活不到今天。
元煦默默点头,压根不敢出声多问几句,捂紧口袋挪着脚步要出去。
不过没能挪出卧室,让他爸叫住了。
他爸吩咐:“下午的飞机到新西兰跟妤之一起过年,去收拾行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