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溪:???
换做别人这样跟他说话,他一定会甩下一句:“爱喝不喝”,然后果断走人。
但面前这货,是大雍最受宠的三皇子。
算了,大丈夫能屈能伸。
更何况他只是一个小老百姓。
民不与官斗。
这不能算是妥协。
他在心中默默把赵玄从里到外骂了个遍,但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坐了下来,拿起勺子,舀了一勺汤药递到他嘴边。
赵玄挑了挑下巴,“烫,你给我吹吹。”
岑溪深吸了一口气,他实在是忍无可忍。
“你是三岁小孩不能自理吗?喝个药还要人喂,你手什么时候抬不起来了?肯定是我用错药了,殿下您等着,我现在就回去好好反思一下,一定把您肌无力的毛病治好。”
岑溪话毕,将手中的碗放到一边,麻利起身往外走。
任凭赵玄怎么喊他,他连头也不回,径直走了。
赵玄看着他匆匆忙忙离开的背影,越发觉得他这个人有意思了。
等殿内只剩下他后,他便将药碗端了起来,皱着眉头一口气将汤药喝了个干净。
他在心中默默叹息,岑溪就不能哄哄他吗?
他都已经跟他说得很明白了,可岑溪却一直都装作不懂。
可他信纸似乎也没有别人,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正视他提出来的这一建议呢?
难道当王妃,不好吗?
岑溪现在对他这个态度,反倒显得他赵玄是个吃干抹净,却不愿意负责任的渣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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申屠加辽作为使臣,在还未得到狼主和王的意见前,他便都要住在岷州,等待一个确切的答案。
这可气坏了陈明月。
她本来就对申屠加辽起了杀心,如今羞辱她的仇敌近在眼前,她却不能奈何他。
这种感觉便如同被架在火上炙烤一般,让她抓心挠肝的难受。
“明月。”赵缚喊住了在营帐内来回踱步的陈明月,“你消停会吧,转来转去的,我都看得头疼了。”
“表哥,那个申屠加辽真的不是个好东西。”陈明月心中烦躁,她坐下喝了一口茶,将茶盏放下时,有些用力过猛,只听她手中的茶盏发出一道清脆的声响,她一松手,刚才还好端端的茶盏便四分五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