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云楼的错。
陆锦书不甘心地趴着,他被一个男人睡了。
摇晃的弧度并不是很剧烈,带着刺骨的寒风吹进来,云楼嘴唇蠕动几下,垂落目光带着歉意,“抱歉。”
。
气氛有些诡异静谧,随着话语的挑开和陆锦书言明的讨厌。
云楼保持着一个姿势坐了良久,耳边尽数都是小狐狸发出的窸窣声。
陆锦书小心翼翼打量了一眼云楼的神色,却发现他比初见时的气质还要冷。
好似天地间的过客,浑身都带着孤寂感。
陆锦书身上的形态早就被云楼用了法术收敛起来,如今穿着一件深红色的衣袍,头发随意扎在脑后,碎发垂落耳际。
总觉得气氛太诡异了,陆锦书伸出右手扯了一下云楼的袖子。
云楼偏头看向他的手,嗓音微冷,疏离感十足,“做什么?”
陆锦书撇了撇嘴,气恼之色一闪而过,“我都还没生气,你倒是生起气来了?你告诉我,你气什么?”
云楼抿了抿唇,把袖子从他手里拽了出来,“你既然讨厌我,那我何必又事事要顺着你的心意来?”
陆锦书切了一声,云楼说这话,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得劲,“咯噔”的一声,有些憋闷。
陆锦书从软榻上爬起来,从云楼身前弯着腰路过。
云楼抬手拽住他的手腕,眉眼冷峻,“你做什么去?”
陆锦书毫不客气甩开他的手,揉了揉手腕,“你管我干什么去?谁要你自作多情了?”
陆锦书看也不看他一眼,掀开车帘坐在云弋身侧。
云弋扫了他一眼,继续赶着马车,“外面天寒地冻的,你出来干什么?”
陆锦书斜靠在马车门框上,身子轻晃,白了云弋一眼,“我能干什么?我出来看雪景不行啊?”
云弋默默闭嘴,嘀咕了一声,“不识好人心。”
云弋坐在左边,云梵坐在右边,三人之间谁也没说话,倒是沿途的风景不断往后退去。
没多大一会儿,陆锦书就深感无聊,神色恹恹道:“你叫云弋,那他叫什么?”
“云梵。”云梵目视前方,头也没抬。
陆锦书哦了一声,“那你们是从小就跟在云天师身边吗?国师府有多少天师?”
云弋笑了一声,“国师府才没什么天师,云天师喜静,说起来也有许多年未曾去过天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