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时元觉得九天太久了,久到祁景年还没离开,他已经开始想念。
毕竟上一次祁景年出国在五年前,并且他以为对方永远都不会回来了。
他不想让祁景年去那么遥远的地方。
远到他永远播不通祁景年的电话;远到他身在机场,发现自己买不起一张到A国的单程票;远到最后只能从别人口中得知祁景年的只字片语。
他们隔着的,不单单是一个大洋的距离。
时元想得太入神,手中的文件散了也不知道,还是张助理敲敲桌面:“东西掉了。”
他弯下腰,一张张捡起来码整齐。
时元神思恍惚,什么事情都做不下去。
他太没用了,一面伤心于祁景年的防备,一面无法忍受和对方分开那么多天。
时元知道出差是为了工作办正事,不能向祁景年提无理取闹的要求,留下或者带上自己,就算能带上自己也带不了宝宝。
只是、只是……
时元太讨厌分别,也讨厌依赖Alpha的自己。
*
出发的时间定好了,前一天晚上,祁景年帮时元把行李箱搬过来,然后收拾自己的行装。
时元的东西比较简单,只带了常用物品的和睡衣,缺什么下班再回出租房取就行了。
他将箱子放好,安顿好宝宝,就去帮Alpha整理行李。
祁景年在挑选要带的衣物,时元坐在床边,往收纳袋里放入抑制剂等药品,做一个小小的应急包。
两人静悄悄地做事,半晌,时元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闲聊:“听说E国总是在下雨,很湿冷,是吗?”
E国祁景年去过几次,他回忆起当地的天气:“是的,总阴沉沉的。”
时元手上的动作不停,低头絮絮地说:“那要带大衣和羊毛衫,暖和一点,等到回来这边也该降温了,要不再带一件薄羽绒服吧,还有折叠伞,不过这个下飞机再买也来得及……”
祁景年取出一件驼色羊毛大衣:“这件怎么样?”
“好看,学长穿什么都好看。”时元飞快瞟了一眼,又低下头,“E国和A国的气候和我们不太一样吧?”
听时元说好看,祁景年又取出一套搭在旁边:“是有些差别,冬天下雨很难受,比不上D城四季分明,舒服一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