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混酒烈得很,小孩不会晕过去了吧。”
姜野探了探陆昀川的鼻息,闻了闻草地上的味道,“还好,没喝完。”陆昀川又不是个傻的,长辈的酒推不了,偷偷倒一点还是可以。
他把陆昀川的胳膊放上来,好好环住。
走之前对着村长道:“您老也悠着点,等会掉池子里没人捞您上来。”
村长笑骂:“臭小子。”
又想起什么似的,冲着人喊:“对了,今天人多,房间没多的了。你就和这小孩住我楼上那屋,你打地铺,去我屋里拿被子啊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姜野脚步顿住,回了一声。
姜野对付酒醉的陆昀川可以说是驾轻就熟,独独不同的,大约是每一次的心情。
这次怀里的陆昀川就像是加了柔光滤镜,跟个电影画报一样,让姜野挪不开眼。
他确实喜欢美好的事物,可能是从小的环境,又干了几年服务业,让他养成了对人体贴的习惯。
但他自己是分得出来那个度的,陆昀川于他,就像是一款热门特调酒的基本酒,慢慢慢慢加上不同的东西沉淀,散发着迷人的酒香。
不喝就已经醉了。
等姜野把人放在提前铺好的床上,窗外烟花如流星划过天际。
砰的一声炸开,落下星星点点。
姜野
陆昀川的醉态姜野看得不少,从第一次见面到更深入的交流,记忆都带着酒的味道。
亲吻有时清醒,有时好似醉得厉害,姜野看不清楚陆昀川暧昧不清的态度,明明是言语上是在拉近,行动却推拒得干脆。
他微微低着下巴,凑近看只是换了个方向靠着的陆昀川。
近得可以看见他睫毛投下的阴影,手里捏紧的塑料袋也被拿回来了,憨态可掬的小狮子被拿出来摆在了床头。
陆昀川的眉头微微皱起,像是湖水中心被小石子砸落晕开的水纹。
就算大了他一岁,哪来那么多烦心事。
姜野伸手抚平,轻点了一下他的额头。
他记得做义工时学到这个动作有安抚的意味。
然后在屋里找了个烧水壶,给陆昀川温了点水喂,给自己泡了一杯咖啡。
咖啡这玩意儿,速溶的不好喝,胜在便宜且提神。
打工需要,姜野久而久之就喝习惯了。
村长楼上的屋子空间并不大,打个地铺占上,人就会连个转身的余圜都没有,稍显拥挤。
所以姜野打算坐在椅子上将就一晚,反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。他以前通宵也熬得住。
窗外的烟花一直响个不停,正值大家高兴的时候,本来应该凑热闹,陆昀川不说,姜野是知道他想看的,不然也不会盯着安排看了许久。
只是今天就最后一天了,他又醉成这样,注定会可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