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俩又转回到正房。
九阿哥四下里打量了两眼,没见十四阿哥的影子。
“十四呢?”
十三阿哥指了指东边的方向道:“下午魏珠过去了,十四下学直接去东头所了……”
九阿哥嗤笑一声。
不过如此,怂货!
见十三阿哥黯然,蔫耷耷的,九阿哥打量两眼,道:“怎么了?舍不得老十四搬了?”
十三阿哥摇头道:“是听十四念叨了一句,汗阿玛已经答应他,带他南巡了……”
九阿哥拍拍他道:“这有什么?汗阿玛一年出门两、三回,赶不上这次还有下次!”
十三阿哥有些忐忑道:“也不是为了这个,是汗阿玛好像生我气了……”
九阿哥不以为然道:“生气就生呗,过了这几天就好了!理亏的又不是你,担心什么?估摸着汗阿玛不高兴,是因为你没遵旨,别的倒是次要的,反正是得了实惠,这些日子避着些,等他脾气消了事情就翻篇了……”
听他说的轻松,十三阿哥担心也少了许多,露出欢快来,道:“九哥,今晚弟弟想过去吃饭……”
九阿哥豪爽道:“想来就来,你九嫂留了一尾冰鱼,正好晚上可以做烤鱼吃……”
说到这里,他想起昨天五所送的素什锦饺子,道:“把十二也叫上……”
十三阿哥脸上带了笑,点头不已,胸口的闷气散了不少。
当天晚上,二所就是小宴。
除了烤鱼,还有烤鹿肉、烤五花肉、烤鸡腿,再加上烤白菜、烤山药、烤豆腐干、烤面筋四样素的,配上鲜榨的苹果汁,几位皇子阿哥吃了个肚子圆。
不仅九阿哥吃撑了,连带着十二阿哥都跟着多吃了不少。
舒舒没有过去同桌而食,而是去厢房陪着齐嬷嬷。
也不是特意避讳。
一是她在的话,十二阿哥会不自在:二是今日正好是齐嬷嬷的生日,舒舒就叫厨房做了素面,还有几样素菜,过去给齐嬷嬷过生日。
齐嬷嬷身上换上了酱色寿字纹的绸面棉衣,是舒舒吩咐针线上人给齐嬷嬷做的。
舒舒这里,则是亲手给齐嬷嬷做了个钉珠抹额,就是简单的万字纹。
饶是如此,齐嬷嬷也十分动容。
她拉着舒舒的手,脸上露出挣扎与痛苦来:“都是老奴私心作祟,老奴不陪嫁就好了……”
舒舒忙道:“您说什么呢?我可是嬷嬷的心肝肉,嬷嬷舍得看不见我么?”
齐嬷嬷红了眼圈:“可是老奴命硬……”
她这半年来不安悔恨,就是为了这个。
舒舒有些后悔,竟是疏忽了,没想到齐嬷嬷会钻牛角尖。
之前北巡回来见嬷嬷瘦了,舒舒还以为在宫里住不惯的缘故。
她就劝道:“外头的胡话,嬷嬷怎么还信了?嬷嬷在我身边十五年,要是妨碍早克了,也等不到今天……九爷那里,也与嬷嬷不相干……”
为了开解齐嬷嬷,她少不得小声将郭贵人提了提,将九阿哥身体不好的罪魁祸首归在她身上。
齐嬷嬷的脸绷起来,提醒舒舒道:“福晋,这就是前人的教训,即便是亲生姊妹,这抢一个男人,都是仇人,何况是外人?可别听外头那些贤惠不贤惠的话,这男人拴在自己跟前才是自己的,送到旁人炕上那就是旁人的……”
舒舒点头道:“我晓得,嬷嬷放心吧,就是后头两个格格还少不得您帮着盯着,省得生事让人闷气。”
齐嬷嬷收了沮丧,振奋起来,道:“福晋放心,老奴定看的严严实实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