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结果被熊一巴掌拍在了地上,一个回合都没过!”混血帅哥道,“我妈看不下去了,当天就让熊和我爸一起跪在她家门口,骂了一整晚。”
众人:……不知为何,觉得熊有点可怜。
“后来,他们就结婚了,一年后有了我。”混血帅哥语气幽幽,“我出生没多久,我妈提着我的脚把我泡在冰水里,刷三遍,这是乌拉的洗礼。”
“见我没病,就知道我像她。”
“她对我寄予厚望,亲自给我起了一个中文名。我爸不甘示弱,亲自给我起了一个乌拉名。于是,我从小被……”
混血帅哥突然止住了声,有那么一瞬,他觉得窗外的黑夜很危险。他转头望去,只见咖啡厅对面大厦的复古钟楼指向了21点。
似乎有点晚了。
“你从小被什么?”姜启宁问道,故事听得津津有味。
“车上说。”混血帅哥道,“该回去了。”
“才九点……”
“不,回去。”混血帅哥很坚决,“窗外,好像有几百头棕熊盯着我们。”
其实外界只是寻常的黑夜,车水马龙并无不同,然而从小和熊一起长大的乌拉小哥总觉得很不对。极致的危险仿佛近在眼前,他却看不见。
为了听一个后续,姜启宁只能跟着走人。却在路过“谈生意”的那桌时,被纪斯留了一步。
白衣黑发的男人盯着他,说道:“记住,名字是最短的咒。这一路上无论谁问你的名字,都不要给出回答。”
名字是最短的咒……什么意思?
这句话莫名其妙,却愣是像烙印似的镂刻在他的脑海里。
姜启宁抬步离开,司诺城这才“吃完”了晚餐,问道:“老姜身上是出什么事了吗?”
“嗯,我不小心对他用了言灵。”纪斯眨眨眼,眼神无辜又善良,“就是那句‘撞倒鬼了’。”
司诺城:……
“当我无意识地说出与‘恶’相关的言灵时,如果没有刻意控制的话,结果往往会朝最坏的方向发展。也就是说,它能在此地最大限度召到什么,就会给姜启宁送去什么。”
“所以,我们得跟着他。”
而名字是最短的咒,保留自己的名字,记住自己是谁,就不会被鬼物夺走神智。名字一旦被鬼物得知,被它控制,那就糟糕了。
最重要的是——
纪斯觉得拿姜启宁试刀不错。
正巧让他看看,借助了他的言灵之力,再加上司诺城的显化之能,目前在葫芦口能召出的最强鬼物,究竟在哪个程度?
嗯,估计今晚整个城的交通线怕是得毁了。
……
开阔的马路上,混血帅哥一脚踩在油门上,驾车飞驰。姜启宁坐在副驾驶,絮叨个没完:“你的房子居然在外郊?那儿的地皮可不是个小数目,一套花了多少啊?”
“让我算算,上亿了吧这?”姜启宁掰着手指,“你可真低调,不显山不露水。”
渐渐地,姜启宁也消声了。他看见周遭的景物有点眼熟,不,是非常眼熟,好像是开过这条路一样。
“这条路我们是不是开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