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忘了一个。”肖远数完后,唐飒说道。
“我忘了哪个了?”肖远问道。
“洪门。”唐飒说道。
“洪门?”肖远皱了皱眉,道,“我和洪门貌似没有太多的交集吧。”
“别忘了司马先生是洪门的人。”唐飒提醒道。
“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儿,跟着我也只是为了解答他相学上的困惑,这有可能为我招来杀身之祸吗?”肖远问道。
“行将就木的老头儿?司马先生在洪门的真实身份你还不知道吧?”唐飒说道。
“他什么身份?”肖远问道。
“洪门长老会的大长老,其地位仅次于洪门现任门主,你了解他跟着你是为了解答相学上的困惑,别人可不知道,更何况现在洪门正处于一个非常时期,他作为大长老,一举一动都会受到洪门数十万帮众的瞩目,你受到牵连也是完全有可能的。”唐飒说道。
“洪门处于非常时期,什么意思?”肖远问道。
“洪门当代门主暴病,下代门主的人选还没有确定下来,下面的几个继承人争得不可开交,而司马先生是洪门长老会的大长老,德高望重,他的态度将直接决定着下代洪门门主花落谁家,而偏偏就是这个节骨眼上,他跑去伯克利跟着你去解什么相学的惑去了,让洪门的人怎么想,你现在了解了这些情况,你又会怎么想?”唐飒说道。
“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么多隐情。”听了唐飒的话,肖远心中惊讶,突然间觉得老头儿跟着自己,目的恐怕也不是那么单纯了。
“我也是刚刚知道老头儿去了伯克利,就想要派人过去通知你一下,让你小心,却没想到事情会来的这么快,姐姐分析,这件事情十有八九和洪门脱不了干系。”唐飒说道。
“这其中还是有许多解释不通的地方,如果这件事情是洪门的人做的,他们肯定是知道老头儿的实力的,那么那天的那四个死士,岂不是就是白白去送死了,而且整件事情我觉得他们根本就是在针对我,而不是老头儿,他们为什么要针对我呢?”肖远说道。
“第二个问题好解答,老头儿突然离开旧金山去了伯克利,还贴身跟着你,会让人以为老头儿要另选洪门接班人,他们当然要除之而后快了。”唐飒说道。
“嗯,也就是说,这次的事件,很有可能是老头儿给我带来的无妄之灾,那么第一个问题呢?”肖远问道。
“第一个问题我也有些想不通,如果洪门的那帮家伙要除掉你,一定会避开老头儿,否则一旦被老头儿认出来,他们的继承人位置估计就危险了。”唐飒说道。
“这么说来,这件事情也不一定就是洪门那几个继承人干的,会不会是洪门其他的人干的,然后试图误导老头儿,他们再从中渔翁得利?”肖远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。
“有这种可能,可是究竟谁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?”唐飒皱皱眉,问道。
“对洪门我可谓是一无所知,这个问题你回答不上来,我更是无从答起了,不过根据这个思路,如果将现在洪门门主的几个竞争者当做第一梯队的话,我想想要利用这件事情陷害他们的,很有可能就是洪门门主继承人第二梯队的人,你想想,第二梯队,都有哪些人?”肖远说道。
“第二梯队的人?”唐飒皱起了眉头,想了想,说道,“经你这么一说,最后可能的那个人,可能就是秦松了。”
“我也想到有可能是他,只是因为不了解他在洪门的地位,不敢乱说,如果真是他的话,很多事情就能解释的通了,只是第二梯队只有他一个人吗,会不会是其他人干的?”肖远问道。
“我觉得秦松的可能性最大,这家伙收了那个诸葛凉当军师后,慢慢的就变了,原本挺本分一个孩子,变成了十足纨绔子弟,最近一段时间脑子抽风了,竟然跑来红灯区纠缠我,这种转变非常不正常。”唐飒说道。
“还有一点儿,他是暴病卧床的洪门当代门主的儿子,如果洪门门主之位是世袭的话,下一代门主就非他莫属了,可惜门主之位不世袭,他的能力在下一代中又不是特别突出,因此只能将他归到第二梯队去了,不过在第二梯队,他是当仁不让的第一,无人可以争锋。”唐飒说道。
“越分析觉得他的嫌疑最大,但是这件事情还需要认真求证一下,否则错怪了好人,就不好了。”肖远说道。
“老头儿是不是跟你回旧金山了?”唐飒突然问道。
“是啊,只是到旧金山后,他就离开了。”肖远说道。
“那你就放心吧,老头儿虽然受了刺激会犯病,但是在洪门争斗了一辈子,能坐到洪门大长老的位置上稳如泰山,无人可憾,他绝不是省油灯,咱们能想到的,他同样能想到,因此,我想他今天晚上一定会有所行动,到明天姐帮你打听一下,然后什么事情就都清楚了。”唐飒说道。
“那好吧,但愿这次我们的分析思路没有发生偏差,也希望老头儿今天晚上能够将凶手给揪出来。”肖远说道。
…………
第二天,肖远因为和唐飒一夜春宵无眠,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早早起床晨练,而是破天荒的赖在床上睡了个懒觉,而唐飒在安排人前往洪门打探消息后,也返回了卧室,拉着肖远又做了一次双人晨练,折腾到天大亮,方才双双起床,出门后,路萱草在门外候着,给肖远他们带来了一个令他们震惊的消息:司马先生昨晚宣布,要收肖远为正式弟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