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铭也没有说话,父子俩就这么保持沉默。
直到杨广看累了,让高野端来两杯茶水。
“高盛道的事情,你怎么看?”杨广呷了一口茶水,抬头问道。
杨铭也没想到,老爹的第一句话,竟然是说高盛道,于是他想了想道:
“高盛道私授田亩,私开官仓,也是迫于形势无奈,儿臣以为,训戒几句也就算了。”
杨广笑道:“做什么事情,都是需要理由的,你给高盛道开脱,得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。”
杨铭点了点头,道:“首先,渤海郡是贼首高应年伏诛之地,也是我大军与叛军的决胜之所,几番大战,地方损失不可谓不小,高盛道做为渤海太守,安抚地方,责无旁贷,虽然犯律,但效果是好的,渤海也确实被他安抚好了,至于支持叛军,更是无中生有的污蔑之言,所以儿臣以为,不应获罪。”
“你说的都是些冠冕堂皇之词,”杨广忍不住笑道:“这些说辞是用来对别人说的,但不是用来对朕说的,你再想想。”
怎么?我这理由还不行吗?杨铭思索半晌后,仍是无奈的摇了摇头:
“儿臣想不到别的理由。”
杨广笑道:“你能想得到,只是你不愿意说,或者说,你并不以为它应该是理由。”
说着,杨广揉了揉发酸的眼睛,道:“就凭高盛道是高熲的儿子,这才是最真实的理由。”
杨铭皱眉道:“儿臣绝对没有这么想过。”
“那你今后就必须这么想了,”杨广拿出一封奏疏,远远的扔给了儿子,道:“你自己先看一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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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封奏疏,就是状告高盛道的,是御史台安排在地方的官员上告的,但是上面只说了高盛道私授田亩、私开官仓的事情,没有一个字提到高盛道与贼首高应年有关系。
可是刑部抓人的时候,明明白白的记录着,高盛道疑与叛军有所交集。
这是怎么回事?
杨铭一脸错愕的看向老爹。
杨广笑道:“勾结叛军,是朕给他加上去的,知道为什么吗?”
杨铭一震:“父皇打算杀了高盛道。”
“愚笨!”杨广笑道:“朕要杀他,用得着这样?”
这倒也是啊。。。。。。。杨铭疑惑道:“那父皇是什么意思?”
杨广徐徐道:“记住了,做任何事情都要给自己留一个选择的余地,朕给他加这一条,就是为了随时随地都能杀他,也是这一条,朕可以随时随地杀高熲,这一条是悬在高熲头上的一把剑,什么时候落下去,在朕一人。”
草,感情是针对高熲的?杨铭好奇道:“这么说,父皇这一次是打算放过高盛道?”
杨广还是摇头:“我不会放过他,但是你可以放过。”
杨铭还是不懂,你这话说的也太深奥了点。
见儿子一脸疑惑,杨广解释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