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喉结一定很好亲。
她的脑子里突然划过了这样一个念头。
下一秒,方书漫赶紧将要飘远的思绪拉回来,并在心里警告自己别瞎想些有的没的。
席慎泽注意到了她忽而躲闪的目光,还有微微泛起红晕的脸颊,嘴角噙着笑问她:“你想什么呢?”
方书漫强撑着镇定装傻:“我想什么了?”
“你的脸突然红了。”席慎泽点到为止。
方书漫有点恼羞成怒,“给你洗头热的!”
方书漫有点心虚地不敢跟他对视,索性扯过放在旁边的毛巾盖到他脸上。
被毛巾遮住脸的席慎泽闷声笑起来。
给席慎泽洗好头后,方书漫用毛巾裹住他的头发,让一直保持向后仰头姿势的他慢慢坐好。
方书漫帮席慎泽擦了擦头发,确定他的短发暂时不掉水珠了,就让他到洗手台那边去用吹风机吹头发,并把挡在浴室门口的椅子往外搬了搬,跟席慎泽说:“一会儿你拿出去。”
席慎泽“嗯”了声,温声说:“知道了。”
要洗澡的方书漫在他的注视下,将脱下来的衣服丢进浴室外的脏衣篓。
随即她就关上了门,打开花洒开始洗澡。
席慎泽就站在洗手台前,开着吹风机吹头发。
过了会儿,他将头发差不多吹干,但席慎泽没有搬起椅子离开,而是扯过椅子坐了下来。
浴室是用磨砂玻璃做的隔间。
方书漫和席慎泽只能看到彼此的轮廓。
她听不到吹风机的声音了,但又发现他没走,便委婉地问:“吹好头发了?”
席慎泽应声:“嗯。”
又不说别的。
“你不出去吗?”方书漫只好直白地问他。
“怎么,”席慎泽好笑地问:“我坐在这儿,妨碍你洗澡了?”
方书漫故作镇定地轻轻“戚”了声。
而后她就向他提了个要求:“你不出去就给我唱歌吧,或者讲故事也行。”
席慎泽选择了后者。
“有这样一个故事,”他一本正经地开始讲普法栏目剧中才会讲的故事:“某年夏天,18岁的男孩小虎在家中离奇死亡。”
正在往头发上抹护发素的方书漫抿着嘴偷偷笑他。
哪有人这样讲故事的,也就他能做得出来。
席慎泽还在继续往下说:“警方到现场勘查,没有发现他杀痕迹,问过小虎的父母后,得知小虎前两天曾出现咳嗽、发烧等症状,父母以为他是中暑,让他吃了清热解毒的药,本觉得孩子很快就能好,没想到小虎突然就去世了。”
方书漫很感兴趣地问:“然后呢?”
“小虎的父母接受不了孩子的猝然离世,同意警方对小虎的尸体进行解剖寻找小虎的死亡真相。”席慎泽顿了顿,接着往下讲述:“法医对尸体进行尸检解剖的时候,警方也在继续调查这个案件,然后发现,两天前小虎在学校上了一堂游泳课。”
席慎泽没有继续往下讲,停了下来。
上过游泳课后,出现咳嗽和发热等症状。
方书漫不太确定地说:“这……很像迟发性溺死啊。”
席慎泽笑了。
他就知道,她懂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