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病吧。”张瑶骂了句。
“是挺有病的,”齐思雅咬了口手里的包子,“陈淮还真把自己当宋羽霏的男朋友了。”
“我是说那两个男生!”张瑶一脸气愤,“做错事的是那个姓王的,议论受害者干什么!”
“也是,”齐思雅拧了拧瓶盖,半天没拧开,就把牛奶递给了边上的颜笑,“虽然宋羽霏这人的确也不怎么样,但受害者有罪论实在恶心。”
颜笑拧开瓶盖,把牛奶放到了齐思雅手边。
“谢了,”齐思雅注意到颜笑看起来情绪也不怎么高,“你同情她?”
颜笑擦了擦镜片,“没有。”
另一边的宋羽霏刚站起来,就被陈淮拽住了袖子,“你去哪儿!”
“上厕所。”
“我陪你。”
“你有病吧,陈淮!”宋羽霏不耐烦地挣开了陈淮的手,“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吗,我要你陪?”
“我是担心你。”
“不必,收好你的关心,我不需要。”
宋羽霏出了教室,感觉还是有人跟在她后面,“我说了别跟着,你听不懂人话啊!”
不是陈淮,是颜笑。
颜笑把清洁牌摆到了洗手间门口,锁上了门,“聊聊?”
“聊什么?”宋羽霏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,“你要我做的,我不是帮你做了吗?”
“为什么把自己卷进去?”
“达到目的不就好了,想怎么做,那是我的事。”宋羽霏冷笑了声,“你也不用在这里假惺惺地关心我了。”
颜笑盯着镜子里的宋羽霏,“这学期的助学金没你的份,所以你想‘另辟蹊径’,那些记者是你找来的,你靠着你的眼泪和你编的故事,博取了关注和同情,同时顺利拿到了几个企业家的资助。”
宋羽霏脸上没有半分被拆穿的尴尬,她毫不掩饰地笑了,“对,一举两得,多好。”
“舆论可以帮你,但也可以把你拽进深渊,善良的、觉得你可怜的人有,恶毒的人也多,那么多眼睛盯着,你得装一辈子了。”
“我是受害者,”宋羽霏觉得好笑,“我不用装,谁会来谴责我?”
“不是谴责,”颜笑也笑了,“是消遣。”
网上多的是无聊下流的人,隔着屏幕,他们肆无忌惮,扯到女人,扯到性,他们可以编出无数个没有底线的恶心故事,p出数不清的视频和照片,给里面的主人公标上他们想要的名字。明着转发、评论上一句“骚货”,暗地里脱了裤子,对着屏幕自慰发泄。
宋羽霏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,她不信,“那我等着。”
洗手间的门突然被拍得“咣当”响。
“羽霏!羽霏!”陈淮喊得大声,语气着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