限制因素减少,季明乐打了个冷颤,又搂着傅敬舟的脖子不肯松手。
“下来。”傅敬舟搂着她腰的手拍了拍。
季明乐不动,脸上???的眼泪混着汗都擦到傅敬舟的衣服上。
手段幼稚。
但可怜的是,她做不了更多。
就算季明乐不听话,傅敬舟依然有办法把她放在床上。
柔软的床铺微微下陷,连带着季明乐的心跟着坠下。
卧室里没来得及开灯,光源是客厅散进来的,模糊不清。
季明乐的大脑一片混乱,沉得像灌了水泥,没什么精力和傅敬舟周旋,全凭着本能,知道自己要躲。
她和小动物似的被傅敬舟拎起,以为又免不了被收拾,却不想,傅敬舟触碰她的动作停下来。
男人宽厚的手掌覆盖上季明乐的额头,不需要多作停留,便明了她发烧的事实。
“季明乐?”
季明乐眼睛疼,费力睁开,透露出懵懂。
这会冷却下来才发现她体温不对。
季明乐已经没能力分辨自己到底是哪种不适,只知道很累,想睡觉。
这种情况是傅敬舟没想到的,季明乐昏睡过去,浑身的温度烫得吓人,眼角还挂着泪,惨兮兮的。
……
季明乐早想过要是两眼一黑就好了,这么懦弱的想法是她唯一可以得到片刻安宁的方式。
噩梦做到惊醒的那一刻。
季明乐胸腔发闷,茫然地睁着眼睛,从头到脚没有一处是舒服的,昨夜的记忆回笼,跟着便看到床角还有未收回的药水瓶。
手背上的确有打过针的痕迹。
“醒了?”傅敬舟出现在房间门口。
想到昨晚的事,季明乐别过脸,撑着浑身酸软的骨头坐起来。
不确定时间,但她不想在这多停留一分钟。
她刚光脚踩在地上,傅敬舟忽然反手将门关上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季明乐一开口,嗓子哑得不像话。
“你暂时不能离开。”
季明乐瞬间炸毛,“凭什么?我要去学校。”
她想要强行从傅敬舟身边离开,结果是显而可见的,被傅敬舟拦住。
“总之不行,学校那边,我会帮你请假。”
季明乐在意的根本不是请不请假的问题,而是傅敬舟限制她的人身自由。
她仰着脸,一副反抗的姿态,“你凭什么替我做主?”
经过昨晚那一糟,季明乐此刻的模样并不算好看,但更让傅敬舟注意的是,又从她的眼睛里看到昨晚相同的色彩。
是对他的抵触和抗拒。
“可惜你现在只能听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