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慎言“嗯”了一声,看向车窗外,视线落在酒店大门处,过了几秒才说:“去公寓。”
助理点点头,转过去不再打扰梁慎言。
梁慎言偏着头,直到车开离了酒店,汇入车流后,才缓缓收回目光。
怔然在脸上一闪而过,抬手捏了捏眉心,往后靠着,闭着眼什么都没去想。
公寓在二环,从酒店开过去不到二十分钟。
司机和助理送梁慎言到楼下就各自回了,他一个人上的楼。饭局上那几杯对他来说,到不了醉的程度,人还很清醒。
何况他现在参加的局,也没几个人会没眼色地拿酒灌他。
指纹解了锁,梁慎言推门进去,玄关灯是感应的,开门的同时已经亮了。
弯腰在玄关换了鞋,外套往旁边架子挂,刚走两步,一团黑影从客厅沙发那儿颠颠地冲过来。
呼哧呼哧地哈着气,精神很好。
梁慎言伸手摸了摸它的头,再拍拍脖子,踩着拖鞋往厨房走。
五福跟在他后面,仰着头,等他给自己拿吃的。
从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拧开,边喝边走神,一点没留意到脚边乖乖坐着望眼欲穿的狗。
直到裤脚被扯了扯,他才回过神来。
拧好瓶盖,梁慎言笑了笑,抬脚轻轻碰了碰它的腿,“这么贪吃。”
狗也不生气,亲近地用脑袋拱他。
小狗已经变成了大狗,养得很好,毛色还是奶白的,眼珠子黑溜溜,跟小时候比没那么可爱了,但也不丑。
梁慎言往厨房外走,它立即跟了出去,别的东西都不碰。
客厅柜子里有它的零食,平时丢在那儿,它很少会翻,得人拿了喂它才会要。
拆开封口夹,从里面拿了两根火腿肠出来,梁慎言盘腿坐在地毯上,撕开喂它,顺手摸摸它的头。
小狗那么小一点就被捡回来,一直都被养得很乖、很听话。
五福吃了一会儿,忽然停下来,黑溜溜地眼睛看他,呜呜了两声,又用脑袋去蹭他的手。
他愣了愣,把剩下一根撕了包装,丢在它的饭盆里,起身去了卧室洗澡。
还是得从小养,能养熟。
半路捡回来的,对他再好,都养不熟。
梁慎言这几年过得挺好,只是比以前更累一点。
从程殊家回来后,梁奶奶这边医院还得有人在,等人出院都是一个多月后的事。
老人家出院了,他倒是忙得病了一场。
热感冒引起的发烧,又是在大夏天,断断续续地拖了小一月才算好全。
病好了,就该回到正轨。
原本就该给他逐渐接受的业务,已经迟了快一年才接手。各种事情堆一起、人事架构复杂,他忙得没工夫去想别的,也不太愿意去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