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样?看出来没有?”
“别急,慢慢看。喏,给你放大镜,还有手电。”
马忠超笑容蔼蔼,抽着烟喝着茶,眼睛却是没有一秒离开我的脸。
草包马忠超,外忍内残,太阴险!
若论心机,前夜想套路我的林朝夕在马忠超这个老卑鄙跟前就是个小米渣。
“我挖过的墓没有这些。”
马忠超的手悬停在半空,拖长音调:“是嘛。你再好好看看。”
说着,马忠超竟然又递给我一个高倍单筒放大镜。
“看不懂。”
我垂下眼皮,漠然开口。
“一件都看不懂?”
“嗯。”
“你挖过的墓没有出过类似的东西?”
“没有!”
顷刻间,马忠超没了言语,叹了一口气又不甘心再问。
“应该有的吧?”
“真没有。”
马忠超有些急了,弯腰靠近我:“那你都挖过哪些朝代的墓?都出过哪些东西?”
“铜器?玉器?竹简?金器……”
我静静说道:“都是捡盗墓贼剩下的,基本都是人骨头。”
马忠超手一动,罗马国高档茶杯一下子打翻,软中烟盒顿时被灌满。
七八十度的开水泼在亚麻裤上,当即就把他烫得站起来,不停抖裤子,嘴里嘶嘶嘶的抽冷气。
刚躲过水淹,跟着,马忠超却是发出杀猪般的哎呦叫唤。
他嘴里叼着软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夹克上,等到他发现的时候,烟头带着真丝夹克已经牢牢黏住了手臂。
焦臭满屋!
等到马忠超拾摞好自己,极为狼狈的他极度难堪,却又保持极为沉稳的风范,对我打破砂锅问到底。
“教你考古的老师姓什么?”
“曹!”
“姓曹……啊。曹什么?”
“不知道。有规定,不让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