寻常时候说人风流无羁,可?做得褒义?,尤其附上林霁尘那?般样貌,自当叫人向往。可?赶着显临流连红倌儿的时辰,楚玥得意过,不免想起林霁尘曾经也流连多个?红倌儿。
当即如吞了乌蝇一般,几乎要一口啐到那?侍女面上。
侍女自觉嘴快失言,赶忙垂下?脑袋:“奴婢失言,请公主殿下?责罚。”
楚玥眼风掠过侍女,侍女当即躬身出门。不一会儿,外头便传来清脆的巴掌声。
失言,自是掌嘴方能长了记性。
……
入了夜的春和楼,大堂内烛火通明亮如白昼。是以,楚惊春在这后院里,不需刻意多点两盏灯,便能将站在跟前的人瞧个?真切。
少年人着暗灰色麻布直裰,周身利落干净,眸光坚毅,面容棱角分明。似乎这大半年的光景一过,少年人骤然长成,长成青年人高大健壮的模样。
楚惊春也不必起身,两人肩并肩的站到一起,便知眼前的男子必是已?然高了她许多。
终于像是能保护人的样子。
楚惊春指端叩了叩桌面,淡声道?:“阿涧,往后你在楼里,有几人要挂在心上。”
“掌柜的请说。”
“司予,荷花,还有她们身边的丫头。若是有异,及时通报与我。”楚惊春细数着,“先前楼里撵出去一个?丫头,唤作银杏的,你具体?问了烟兰,她自会与你说明。”
“奴才?明白。”阿涧恭敬垂首,随即撤身离去。
眼下?与从前已?不大相同?,从前阿涧只需守着楚惊春的门口,不叫人随便进入。如今,他可?以为楚惊春做更多的事。
夜半,更漏三声。
楚惊春听着前头声音渐渐弱了下?来,公子姑娘们大抵沉沉睡去。楚惊春顾自翻了个?身,瞧着摇晃的烛火,终是起身饮了碗凉茶。再要倒第二碗时,楚惊春手指刚刚搭在壶把?上,门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。
“咚咚。”
极轻的两道?敲门声后,是阿涧同?样低微的嗓音:“掌柜的,少将军来了。”
“进来吧!”楚惊春懒懒地,声音里却?是不带半分含混不清。
她已?然起身,自然不是被刚刚被叫醒的,脑袋混沌。
“臣,拜见公主殿下?!”显临叩地行礼,得了允准起身后方道?,“您知道?我要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