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飞熊说:“设个局,让梁冰云那小丫头告姓周的强姦,把他送进去。”
招待所长吓了一大跳,他想找棵大树靠着,也想当官,姚飞熊让她安排一个长得漂亮的服务员靠近周胜利,一旦两个人产生了暧昧关系,她能与领导说上话,领导有把柄攥在咱手,就像对涂宗胜那样。
他做梁冰云的工作,说她长得漂亮,接待业务熟练,直接靠上领导搞服务,周书记是县里排位第三的领导,人还年轻帅气,你靠上他,就是当不上他媳妇,当个情人也比当一辈子普通服务员强。
他知道梁冰云的为人,别说要她诬陷人,就是要她故意勾引人她也未必答应,他立刻否定的姚飞熊的计划:“不可行。这个小丫头打死也不会干的。”
“怎么,小丫头对他真动了感情?”
姚飞熊面部表情降到了冰点,除了原来的仇恨之外,他的心里对周胜利又增加了几分嫉恨。
“不是。”
所长说道:“那个小丫头心善,害人的事她肯定不干。”
“是这样。”姚飞熊表情稍微回暖了一些,想了想说,“你看能不能助推一把,给她和姓周的加加温,适当的加点‘料’,你再派个心腹暗中盯着她,只要她与姓周的睡到一个被窝里,就去捉奸。”
他从随身带的“大哥大”包里摸出一个小白瓶,递给所长,“这是朋友从国外搞来的催、情的药,你瞅个姓周的在家的机会偷偷给小丫头掺到茶水里、饭菜里都行,只要她喝进肚子里,别说是姓周的,抱着要棍子她也往里塞。”
当着所长的面,他心疼地直咬牙:“这一小瓶顶你半年的工资,便宜了这个姓周的。我是把好白菜往猪嘴里送,你要是把这件事干漂亮了,咱们两个就结拜。”
所长心里说,你拱的好白菜已经不少了。但是怎么知道能有这么一个结拜兄弟,自己从政的路就平坦多了。
被人正在算计着的周胜利对此一无所知,下午去了县总工会调研。
他提出,工会能否与文化局、教育局、化育局商量着联合建一个工人文化宫,把大众体育、群众文化和青少年教育合到一起,综合利用。
总工会主席说:“这是一个好主意,但是咱们南洪县的财政是吃饭财政,没有钱搞文化设施的建设。”
周胜利说:“你们牵头,几家联合写一个报告,附带着建设的预算,报给我。咱们先立上项,自已解决一部分,到上面要一部分,一年不行就两年、三年,建起来就是百年大计。”
从总工会调研结束后,刚到办公室,罗欣打电话过来告诉他,姚飞熊——就是上午说的那个姚科长来上班了,我亲自与他谈的话,他态度很积极,表示职务上服从组织决定,今后每天来上班。
末了,他对周胜利说,“这个姚飞熊是姚县长的儿子,他说中午回家他爸把他狠狠地批评了一顿,他已经认识到错误了。”
周胜利埋怨说:“你上午就应该告诉我的。既然是姚县长的儿子,你们那个《关于查纠党政事业单位干部职工吃空饷的通知》中就不要举这个例子了,别让姚县长脸上不好看。”
罗欣向他透漏姚飞熊是姚县长的儿子,目的是想保住姚飞熊的干部科长职务,没想到周胜利只是送了一个空头面子。
周胜利不说这句话,罗欣也没有打算在文件里把姚飞熊作为反面例子加进去,说了就成了人情。
罗欣心里对周胜利的评价是,年纪轻轻成了人精。
姚飞熊上了班也不像组织部的其他干部那样,提前十分钟上班,拖后十分钟下班,到班上亮个相,坐不到半个小时人就溜了。
他不是个真正的纨绔子弟,他很会挣钱,也很有心计,虽然每天还打牌玩女人,但每天都在调度招待所长,询问梁冰云的进度怎样了。同时,他也正在策划着对付周胜利的第二招、第三招……周胜利已经被他牢牢盯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