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岳洋说:“陆家的医院。”
沈眠点头下车,跟着人去陆明远车上。
沈眠有近半年没见过陆明远了。
猛然一见,轻轻的笑了下。
陆明远疲倦按压太阳穴的手指微顿,侧目:“笑什么?”
笑不过半年没见,苍天饶过谁。
季清多温柔漂亮,陆明远大概就变得多苍老,鬓边的发都花白了。
沧桑这个词,和陆明远很配。
沈眠:“笑我有办法让你别关我,让我自由行走在南城。”
陆明远没接沈眠的话,怀疑道:“落落呢?”
“我带不出来。”
“是带不出来还是不想带,让严晋东保着,不会和你一样被关起来。”
这话算是挑明了。
沈眠说:“都有。”
陆明远目光探究:“严晋东为什么会放你走?”
沈眠低头摆弄手表,漏出从前自杀的印记给陆明远看,接着照严晋东的话说:“这是我四年多前为陆少卿自杀留下的印记,他知道我放不下陆少卿,留着,也不过是留具躯壳,不如放我走,等陆少卿。。。。。。死了后,他再拿孩子和您交换我。”
陆明远没说话,目光定格在沈眠的手腕上。
很粗陋的一道伤疤,不规整。
“这不是刀划的。”
“玻璃。”
“玻璃想划这么深,很难。”
“恩,用的力气挺大的。”
陆明远说:“严晋东怎么会想要你?”
沈眠淡淡的:“不知道,但我不喜欢他。”
陆明远顿了几秒,开口:“他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?”
“什么?”沈眠直视他:“陆少卿怎么出事的吗?”
陆明远眸子暗了暗:“从前的事。”
“从前什么事?”
沈眠把帽子摘下,扒了扒头发重新扣上,脸色疲倦无神:“我俩之间不聊从前,也不聊陆少卿,您说的是什么事?”
陆明远心里淡淡的疑虑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