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杀的那些人,都是的罪过我的人。”
“我之前不懂事,觉得他是个疯子,但我现在发现,他是个多好的人,我不能没有他。”
“最近我总是梦到他在太阳的背面死掉,他不能死,他要死了,谁来爱我?”
老头的眼睛因惊恐逐渐放大,脸上的皱纹愈来愈深重。
电光火石之间沈陷拔掉了老头嘴上的布条,老头还没来得及闭上的嘴被塞了一把枪。
“吞枪自吻,多适合一个罪孽深重的人赎罪。”
“你走了,世人还会为你安个良心未泯的善名。”
老头的眼瞪的越来越大不能瞑目。
满天星光璀璨,荒原铁轨中老头死在了自己的枪口之下。
沈陷将老头的尸体摆好,枪被擦掉了指纹,塞进老头的手里。
荒郊野岭,罪恶会被掩埋。
此时一点风也没有,不远处的草丛动了动。
沈陷看到那片晃动的草,弯腰将又手枪捡起,藏在兜里走了过去。
随着沈陷的靠近,那片草愈发慌张的摇晃。
没等他将草拨开,一个蹲着的人有猛然站起,咻的向后跑去。
杂草太多,起步太慌张,人影被绊了一跤,吧唧一声坐在了地上。
沈陷看到了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女,还穿着校服,眼睛瞪得溜圆盛满惊恐。
校服的样式沈陷认得,武江市的重点中学,柏文生的妹妹就在那里上学。
女孩吓坏了,哆哆嗦嗦也不说话也不跑,定定地看着沈陷。
沈陷蹲下来和她平视,柔声问道:“你刚看见了什么?”
女孩头摇的似拨浪鼓,“我什么都没看见。”
沈陷摸摸自己的脸,“那你这么怕我,我长的很可怕吗?”
女孩还是摇头,“不,不可怕。”
沈陷问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女孩结巴着答:“白,白千迎。”
“千迎。”
沈陷轻轻叫了一声。
“我爸为了我供我上大学,向他贷了五千的款,一年后要我爸还五万,我爸到期没还上,他找人杀了我爸。”
“五千块钱一年滚成五万,千迎,你说合理吗?”
“我只是在报仇。”
或许是沈陷的眸子太过挚诚,眼底隐藏晦涩的不甘翻涌。
女孩没有之前那么害怕了,她颤声道:“这个老爷爷经常来这里看火车,我见过他好几次,一个喜欢看火车的人会这么坏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