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真喜欢你,我就原谅他擅闯咱们家的事吧。”“他当然是喜欢我的,这点儿毋庸置疑。唔,不过,你可以,那个……吓唬、吓唬他吗?”“啊?”阿尔又被亲妈给整懵了。西尔维夫人胆怯地悄悄同儿子告状:““他……他总骂我笨,骂我蠢。”“我不明白,你不是说他喜欢你吗?”“对啊,他说爱我爱得快疯了呢。”“那他还嫌你笨?”“对啊,我这么笨,他还控制不住地爱我。”阿尔被这个逻辑整混乱了。在他想来,喜欢一个人,不应该对人好吗?一边喜欢,一边骂?这是个什么见鬼的操作?可不管怎么说,事情还是要解决的,总不能任由这么大一个人在家里扔着吧。不过,由于存有太多疑问的缘故,阿尔直接让西尔维夫人避到厨房里,又嘱咐她别出声,好方便接下来的审问。西尔维夫人虽然对‘和男人私会,被儿子撞破’的事有些难为情。但她左思右想了一番,自觉整件事情也没想象中的那么糟糕。一来,西尔维先生已经去世好几年,自己就算是找第二春,也轮不到儿子来管;二来,自己作为被追求的一方,从头到尾也没做什么不规矩的事情,虽然被忽悠得邀请对方来家里过生日了,但也仅仅是过生日而已,其他的什么也没做。所以,这事就算是有错,也应该是泰伯的错,和自己没什么关系。于是,这女人就很听儿子话,抛下‘情夫’,躲回了厨房。这时候,卢克已经熟练地把人捆到一把椅子上了。等他找凉水准备把人泼醒的时候,一抬头居然看到阿尔坏心眼地在拿了红色番茄酱,正一点点儿耐心地往刀上抹,扑哧一声就笑场了,不忘调侃地提醒了一句:“你待会儿记得离远点儿,免得被人闻到番茄味儿。”但不管怎么说……当泰伯经理被水泼醒的时候,看到的就是一高一矮两名青少年,面无表情地站在自己面前。其中,之前打晕自己的高个儿一脸痞气,叼着根烟,周身都是明显的街头气息;另一个较矮的少年瞧着倒是有几分和气,穿着打扮也还算斯文,只是一双绿眼睛看自己,就跟看见猎物的猫一样兴奋,更可怕的是,他手里居然拿着染了红色,疑似血渍的刀!“告诉我,你是怎么勾引我母亲,背叛我父亲的?”阿尔故意这么问。他并不介意西尔维夫人找第二春,但却很想看看这个追求者会是个什么表现。“我,我……”泰伯吓坏了。这个无赖拼命地思考:[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,我是怎么沦落到这步田地的?这两小子是谁?都是干什么?]本来在他想来,一个年轻的作家儿子应该是很好搞定的。毕竟,那些从事写作的文化人多数都看起来柔柔弱弱的。可现在,一切颠覆了!这特么哪里文文弱弱,这简直比街头流氓还流氓!不!流氓也会给人一个分辨机会的,而不是一上来就直接把人捆起来啊!“见鬼,我到底遇到了什么人啊!”泰伯快哭了。他还忍不住地自己吓唬自己起来:“难道这些穷乡僻壤移民过来的家伙,对女人还有什么落后的守节要求吗?比如,遇到女人想再嫁,就要连奸夫一起处死?”为了避免这种可怕的情况发生!莫名其妙被打晕,被捆起来,又被拿刀子比划后,已经濒临吓尿的泰伯经理,终于惊慌失措地交代了一切:“不要杀我!不要杀我!我根本不爱你妈妈,你妈妈也没背叛你爸爸,你误会了,你真的误会了!我不爱她,我只是……我只是想骗点儿钱。”阿尔一怔,还没反应过来。卢克猛地拿过旁边的一本厚字典,照着他前额就是狠狠一击,打得他一阵眼冒金星。更热闹的是,一直在厨房偷听的西尔维夫人竟然凭借那糟糕的英语听力,鬼使神差地把这几句话听了个清清楚楚!她当场爆哭,在厨房里要死要活地嚎啕了起来。阿尔烦心地揉了揉太阳穴,示意卢克去厨房看一眼,别让亲妈又搞出什么极品操作。然后,他重新望向被捆坐在椅子上的泰伯经理,一双绿眼睛就重新闪现出了光茫,像是把耗子驱赶到角落里,堵得它无处可逃的黑猫一般,兴致勃勃地窜过去,先团了团废纸堵好这混蛋的嘴,接着就是一爪子,不,是一巴掌,又一巴掌,有条不紊且从容地一连掴了这混蛋数十个耳光!直打得对方呜呜呜叫,嘴唇肿了,鼻子也流血了,才嫌脏地甩了甩手。泰伯害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