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怕。”宋矜忍不住反驳,但她的确不想离开谢敛,脸颊有些发烫地看着他,“先生也是文弱书生,难道不需要人帮忙?”
谢敛看她一眼。
他似乎有话?说,却又没?有说。
谢敛径直站起来,朝她伸手道:“走。”
宋矜连忙起身,迟疑片刻,还是牵住了他的手。青年身形高大,挡住了门口扑面而来的风雪,显得夜雪也温柔几分。
回到书房时,屋内的人还晕着。
谢敛将人绑了,拖到耳房。
此时天?色已经?将明,谢敛送走宋矜,才带着壶冷茶回到耳房,直接浇在昏睡的杀手头上。
对方冷得骤然睁开眼。
谢敛坐在桌前,说道:“谁派你来的?”
满身是血的男人扫视四周,不吭声。
“赵宝的人?”谢敛抽出袖中的匕首,抵住对方的咽喉,黑沉的眸子一片冰冷。
对方瞳孔一缩,难掩震惊。
他在谢敛的目光下,艰难地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……”
谢敛蹙了蹙眉。
他收回了匕首,瞧着满脸是血的男人,说道:“若你是傅首辅的人,我尚且可?以饶过你。”
对方挣扎了一下。
谢敛却懒得分视线给他,起身出了门。
他回京任职,当然是要去?上朝。
此时门外已经?响起马蹄声,更衣完毕,谢敛方才出门。屋外大雪白茫茫一片,从屋内被拖出来的尸体鲜血淋漓,拦在路上。
无论怎么看,都十分可?怖。
有上朝的官员远远停驻。
瞧见这屋内终于有人出来,忍不住上前质问:“谢大人,这人死了?”
夜雪茫茫。
拨马而来的青年苍白俊美,手里的灯笼摇摇欲坠,他漆黑的眼睛扫视过来,语气犹带着几分冷,“自然。”
“但……是自你府里拖出来的吧?”瞧着血痕的方向,官员忍不住说。
谢敛意?味不明地侧首扫视一眼。
他高倨马上,淡淡道:“有贼人夜闯官宅,被我着人杖杀了。”
说话?的人便噤声了。
但满脸都是震惊和恐惧,忙不迭离得远些。
其余人对视一眼,缩了缩脖子,却忍不住议论得更起劲儿?了。一时间,皇城前的街道上,对着谢敛议论纷纷。
远处一辆马车行驶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