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锦嫦也觉得这么大的事情绝对不能让宋老太君得逞。
当初云夫人会死和她娘可脱不了干系,后来宋谨元会被人拐卖,更是朱氏亲手所为。
关于这些事情虽然不曾对外公开,定国公那边也瞒的好好的,但宋谨元肯定是心里有数的。
他既然知道这些东西,肯定对他们恨之入骨。要是真让宋谨元继承了定国公府,他们母子几个只怕没好日子过。
原本他们都觉得从小生活在永恩侯府的何凤来那么不知羞耻,那从小生活在乡下的何炎珍肯定也是好对付的,谁知道两者之间差别居然这么大。
“母亲别慌,老太君从前就不喜欢,你现在喜不喜欢你也没什么区别。”宋锦嫦也知道自己说的话不好听,可事实就是如此,“我们真正要做的,还是把父亲的心笼络住。”
“说的轻巧,可我从前费了那么多功夫,现在还不是落到这个地步?”朱氏气的咬牙切齿。
“昨日会出错,到底还是因为母亲轻敌了,所以这段时间我们暂时息事宁人。等对方轻敌了,再一举将对方拿下好了。”宋锦嫦还是比较乐观的,“她一个乡下来的丫头再聪明见识也有限。之前我们是不知道她的底细,可是接下来有很长的时间足够让我们摸清她的底细。等摸清楚了,自然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。”
朱氏却没那么乐观:“要是越摸发现她底越深可怎么办?”
“她哪有那么厉害?她如今的靠山不就是玄清真人吗?我听说玄清真人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了,等……到时候陛下哪里还会像现在这样照顾她?”
“母亲您跟我说过的欲速则不达,您现在怎么就先乱了阵脚呢?”
“你说得对,只要那老……”朱氏顿了顿,眼睛重新恢复了神采,她也觉得玄清真人活不了多久了,到时候何言真又算的了什么呢?
“还是我的女儿聪明,我之前都没想到这些。”朱氏拍了拍宋锦嫦的手,又高兴起来,“以后你若是有空就多回来看看母亲,母亲这段时间无所事事的,就缺个人陪我说话呢。”
“母亲放心,我从前也是经常回来的。如今家里多了这样一号人物,我也不放心你和妹妹在这儿。”
宋锦嫦是很乐意回娘家的,她跟夫家的关系还行,但夫家的势力远远比不上定国功夫,她得多回娘家走走,来彰显自己身份尊贵。
这点对宋锦嫦来说很重要,因为她是在他母亲做外事的时候就怀上的。不论是名声上还是出身,都不太光彩。
也就是因为她经常回定国公府,大家都觉得她在定国公府是很受宠的,所以对她就客气些,没敢提她母亲当年的事情。
她夫家也是巴不得她多往定国公跑跑的,这样显得她夫家跟定国公府的联系也比较紧密,能在外面图谋到不少好处。
“不过禁足也有禁足的好处,过两天那个女人不是要回门吗?她把母亲弄到禁足的地步,那母亲也不用给她准备回门礼了。”
宋锦嫦一说到这个,朱氏脸色又变了。
“要我亲自准备回门礼还好一些,我不准备难道那个死老太婆就不会准备吗?真让那个死老太婆准备,还不知道要被那个臭丫头搬走多少好东西!”
宋锦嫦闻言,脸色也不太好看了。
她是真的不明白宋家两位老人到底是什么心理?
别人家当婆婆的不都是死命的想把媳妇的好东西往自己这边扒拉吗?没人希望娶一个成天贴补娘家的媳妇儿,都希望媳妇儿能多贴补一下婆家。
可宋老太君倒好,云夫人留下那么大的一份家业,怕是比他们定国公府的积蓄都要丰厚,结果宋老太君愣是一点都不在意,只一心要把那些东西平分给云夫人留下的两个孩子。
这也就罢了,到底是云夫人留下的东西,哪怕是为了面子,老太君也不能贪墨。
可是云夫人的家产已经有那么多了,她都平分给宋谨元和宋锦姒兄妹两个了,居然还要拿自己的私房出来贴补。
都是她的孙子孙女,她怎么就如此厚此薄彼呢?
朱氏母子几个都是自私自利的人,所以他们根本无法理解,他们越是想要图谋宋谨元兄妹俩的东西,宋老太君对他们兄妹俩就越是愧疚,贴补的东西也就越多。
何言真回门那天,宋老太君过来给她准备了很多好东西,何言真自己都觉得这些礼太重了。
“这算什么重礼,这原本就是我们定国公府应有的体面。”宋老太君笑道,“你跟永恩侯府那边的关系如何,我一清二楚。给你祖父祖母还有其他叔伯婶子准备的,都是些华而不实的东西,这种东西我们定国公府最多了,总是要拿出去一些的。真正的好东西都是给你们三房的,还有你养母那边我也准备了一些,你们从永恩侯府离开之后可以过去看看她。”
还有给姑娘们准备的礼物,也看得出精致和用心,因为宋老太君知道何言真跟长辈们的关系不怎么样,但是和姐妹们的关系相处的还不错。
何言真眼眶微红:“是我让祖母费心了。”
“你既叫我一声祖母,我为你费些心思又有何妨?你是我满意的孙媳妇,你对我孝敬,我自然对你慈爱。好了,快回去吧,耽误了时辰就不好了。”
宋老太君说完又嘱咐宋谨元:“你也注意些,在甄家一定得给真真撑起脸面。回门这天很重要,你要让她真正的娘家人放心把女儿交给你,也要让那些看笑话的人再也笑不出来。”
“祖母放心吧,这些孙儿都明白的。”
宋谨元在为人处事方面还是很通透的,并不会有什么问题。
他原本就打算好了要宠爱何言真一生一世的,所以根本没必要特意给何言真做脸。
他只要按照他们平时的相处模式回门就可以了,没有人会因为他的态度看轻何言真。
他对何言真的态度,从来就是宠溺的。